王清清眼睛都哭肿了,“妈,就是她怂恿陈哥的,没了工作我怎么办啊?”
工作是小事,杜丽娟担心的是让陈裴年这个金龟婿飞走了。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心思咋这么歹毒?婶子活了大半辈子了,有些难听的话不好说,你识相点赶紧收拾东西该回哪回哪。”杜丽娟叉着腰强硬道。
许荔枝身高165,两位数体重的小身板,还没王清清半个壮,但气势上完全不输阵。
“你们走门了吧?我是陈同志请来照顾孩子的,你们有意见可以找他提,这样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杜丽娟是文盲,天不怕地不怕,“这是小陈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到男人家里来,跟你亲姐一个德行,不要脸!”
“我亲姐怎么样不劳婶子操心,再说了我是黄花大闺女,你女儿不是吗?”许荔枝有条不紊的抓住话柄反击。
杜丽娟这么说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王清清被戳中肺管子,跳起来要打她。
“你说谁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个狐狸精!”
许荔枝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躲到了沙发后面,杜丽娟死死拉住女儿,“疯了你,要动手咱就有理变没理了。”
她喘着粗气凶狠瞪着许荔枝。
“好啊,既然你们找上门来,那就干脆一次性说清楚。”
许荔枝进厨房把放在角落不起眼的木桶提了出来,母女俩心虚对望一眼。
盖子一打开,大白米,干货,水果罐头还有熬的整盆猪油.....
“听小齐说是泔水桶,谁家猪吃这么好?该不会是姓王的吧?”她讥讽道。
“你家才吃泔水!”杜丽娟拽住女儿,煞白着脸,“农村物件倒腾着用很正常,我们家清清白白,可不容你污蔑。”
许荔枝哦了声,盖子一盖,母女俩的心都在滴血。
她啪声在桌上压了本子跟笔,“陈同志每个月给的家用是三十,其他就算了,从这个月一号开始回忆不难吧?”
陈裴年对孩子是相当大方,都能顶别人一个月工资了。
王清清气结,“谁家花钱还记在本子上!”
“城里雇保姆都这样,要是手脚不干净的,基本可以跟这个行业断绝了。”
王清清气笑了,“陈哥从来没把我当成保姆!”杜丽娟明显不喜欢这个称呼附和,“就是,我们清清怎么会是保姆?”
许荔枝想了下道:“现在不兴说佣人了。”
王清清气差点没喘上来,当着她的面撕了本子,“我不写,谁爱写谁写!”
“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样,花样这么多,但这是乡下就得按照我们这套规矩来,你但凡有点脸面就不该孤男寡女一室。”杜丽娟阴阳怪气道。
许荔枝不卑不亢重新拿了本本子往外走,母女迅速对视一眼,“你要干什么?”
她漠然回头,“我出去问问,到底是谁不要脸?”
“我要去村口让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如果我了,那我改。”
王清清心慌要阻拦被杜丽娟拉住了,“别信,我就不信她豁得出去!”
话音刚落,许荔枝就掉头往回走,杜丽娟冷哼,“我就说吧——”
“麻烦让让。”
她弯腰抱起“泔水桶”,两人脸色从红转白,许荔枝淡淡解释,“我顺便问问谁家的泔水桶能刷的这么干净,说不定能帮清清重新找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