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巫山,这事没完!”
赵家人撂下狠话,许巫山满身狼狈追了出去,“赵首长别生气,我们再谈谈。”
“谈什么呀?”
赵淮雅凶巴巴拦在军绿色的吉普车前,副驾驶的赵淮书冷酷侧目,“淮雅,走了。”
“当初是你们女儿死乞白赖我们家才勉强同意,亏你们想得出来狸猫换太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赵淮雅恶狠狠瞪了许家人一眼,拉开车门上车。
自知理亏的许巫山追跑了两步,吃了满嘴车尾气。
“听说他们家孩子抱了,荔枝结婚当天就被赶走了,那孩子可怜哟——”
“这话说的,抱的就不可怜啦?好好个城里孩子,瞧在乡下晒的一脸土气!”
赵淮雅揭穿了他们的阴谋,闻讯赶来的赵家人紧急喊停了婚礼,怒不可遏要追究他们骗婚!
“爸,现在怎么办?”沈翠花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洁白的婚纱衬的她黝黑滑稽。
“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许巫山责备的语气让李兰芳不喜,“胡说什么呢,女儿还不是为了我们好!”
许巫山反应过来一脸内疚,张开双臂揽过妻女,替她们撑起一片天。
“你们干什么?”许荔枝皱眉。
“妹妹!”
洗的白净净,躺在粉色床单上呼呼大睡的小茉莉被吵皱额瘪嘴。
“乖乖乖,小姨在这里。”许荔枝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陈子齐惊愕站着,手足措,“这、这个是我妹妹?”
啪,王清清愣了下,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死小子,你妹妹洗干净一点你就认不出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这话跟打我巴掌似的。”
她酸溜溜说着,眼神跟刀子一样落在许荔枝身上,“是不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又回来了?”
许荔枝暂时隐忍不发,替小茉莉盖好被子后起身道:“孩子刚睡着,有事外面说。”
陈子齐被王清清拖了过来,当着她的面说:“去你爸房间看看什么东西丢了没有!”
“哦。”
比起不怀好意的许荔枝,王清清才是跟陈子齐统一战线的人。
没多久陈子齐出来了,摇摇头,“没有。”
王清清皱眉,随之冷笑,“说不定是眼馋电视跟洗衣机,太大不好搬罢了。”
“我干嘛要眼馋?”许荔枝淡定笑了。
她是从城里下来的,什么没见过?
王清清不依不饶嘲讽,“谁不知道沈家是出了名的贫困户?你舍不得城里的生活,见钱眼开呗!”
“本来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许荔枝忽然改了口风,对面的一大一小立马警惕。
她憋了一天的屈,王清清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我们家跟陈大哥有婚约,我嫁过来正好享受,而你说白了就是个保姆,惹我不高兴可以随时炒了你。”
边上的陈子齐从没见过王清清吃瘪的样子。
正闷声高兴呢,脑袋又挨了她响亮一巴掌,女人气急败坏的迂回骂,他忍着眼泪不敢吭声。
“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家做后儿子吗?”
“瞧你贱的,嘴巴是被封了吗?我是保姆你也是呗!”
王清清气不过就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手指跟针一样戳在逆来顺受的陈子齐身上。
许荔枝想,怪不得陈子齐会自杀,恐怕从此时开始他心里已经压抑很久了,再在后妈身上见不到继续活着的希望,才会绝望地选择彻底解脱。
“住手!”她冷喝,把陈子齐拽到身旁。
冰冷的目光紧锁王清清,“你拿孩子出气的事情陈裴年知道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清清理直气壮,“我就骂他戳他两下怎么了?就他矜贵,谁家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