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压下心中的欣喜,神情恭敬地答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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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在易述家楼下,杜洪生开着一辆黑色的悍马出现在两人面前,接上易述和司徒剑后便驶向了泰山。
车内,司徒剑坐在副驾驶,怀中长剑换了一副剑鞘,横置在膝盖上。
杜洪生好心提醒他这是管制刀具,随意带着出行,被警察看到是会罚款五百元,并处五日以下刑事拘留的。
司徒剑翻了个白眼,不屑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放在面前。
杜洪生和易述好奇地一看,发现小本上赫然写着“合法持剑证”五个大字,落款是南都市异调局和南都市公安。
“还有这种东西?”
杜洪生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这种东西真的有法律效力吗?”
司徒剑想了想,不确定道:“至少在南都市应该是有的。”
杜洪生面露无语,刚想吐槽,忽然听到后座上易述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当即强忍着吐槽欲望闭上嘴巴,认真开车。
易述接通电话,秦老略带歉意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来。
“小述啊,杜家和司徒家那两个小子没去打扰你吧?”
“……”易述瞥了前面的两人一眼,轻笑道,“算不上打扰。”
“这么说还是找过去了。”秦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认真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杜家和司徒家那两个老小子自作主张。”
“我知道,您不必解释……”
“解释还是要解释的,至少异调局对你的态度,必须要表达清楚。”
秦老语气真诚,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就好像他创立的《家人监督制》一样,就算你不认同,也不会因此心生厌恶。
以诚待人,自然可以光明正大。
易述闻言一笑,刚想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便听秦老认真说道:“如果你对那两个混小子的做法感到不满,尽管动手,只要不揍人命,我都能替你扛下来,要是不愿动手,那也无妨,我可以向杜家和司徒家施压,绝对能把那两个老家伙拉过来亲自给你道歉!”
“……这么霸气?”
易述玩笑着说道,他的心中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秦老对他的态度自然是不必多说的,就像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一样。
如果没有戒指的出现,易述觉得自己肯定会被秦老的人格魅力吸引,在他的熏陶下逐渐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日后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说不定还会接他的班,扛起鲁东省异调局的大旗,继续为人类抗击地灵的事业做贡献。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秦老并不清楚易述的心理活动,听到易述的话,轻笑着说道:“你秦爷爷我为民做事这么多年,也有一点微末的贡献,拉两个老家伙过来给你道歉的面子还是有的。”
易述表示佩服,随后笑着说道:“不用麻烦,正好我也起得早,这两人赶巧,在电梯里就碰上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他们就直接跪下说想要拜我为师,在我拒绝后,又主动帮我买了早餐,嗯,怎么说呢,还挺会来事的……”
“……”
对面的秦老陷入沉默,良久后才语气古怪地说道:“没有打扰到你就好。”
“刚才我与他们二人交流了一下武道方面的心得,忽然有所感悟,对势境武者的理解加深了一分,所以我决定带他们去爬一爬泰山,等从山上回来,整理一下收获,等下个星期再带着心得体会去异调局报道,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秦老语气一肃,认真道,“武道一途,就是要张弛有度,你尽管留在家里写心得,报道的事情不用着急,我会让李山海全部帮你办妥。”
“那太好了,秦爷爷,替我谢谢李队。”
“没事没事!”
秦老笑呵呵地与易述客套着,待挂断电话后,忍不住开怀大笑:“这才多久,居然又有感悟了,真不愧是我华夏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我有预感,未来某一天,他必能彻底根除地灵肆虐的状况!”
“只是可惜了你……”
说着,秦老话锋一转,语气愧疚地发出叹息。
“只是可惜了你……以你的天资,若是能等到现在,必能突破势境,成为我华夏第二名势境武者。”
“秦老不必如此,这是无影自己的选择。”
萧无影淡蓝色的身躯缓缓飘来,摇了摇头,脸色看似冷漠,但熟悉他的秦老却从中看出了一抹淡淡的遗憾。
对于曾经的武道宗师来说,没有什么比前路断绝更令人绝望的了。
想必如今的萧无影,应该无比羡慕那两个跟在易述身边的年轻宗师。
……
……
另一边,杜洪生与司徒剑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易述与秦老的对话。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尴尬,幸好易述并不在意,还夸他们会来事,这才让两人心中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态度足够恭敬。
等来到泰山脚下,易述并没有带着他们走正路去爬泰山,转而绕过了天烛峰,向南走出一公里的距离,过了东御道,翻过山坡上设置的铁丝网,来到了一条小路。
这里是许多年前设置的防火带,被废弃后便成了当地人的登山捷径。
许多喜欢走小路登山的驴友都会走这条路,绕过正路和购票处,去挑战那些更加险峻且没有开放的地方。
这些人大多都是经验丰富的登山客。
可即便是这样,每年依旧会有不少旅客失踪的消息传来。
他们或是失足跌下了山谷,或是遗失了自己定位装置和通讯设备,在并未开放的山区被困十数天之久……
鉴于这些前人的经验教训,易述一般不会带朋友走这些小道。
可杜洪生和司徒剑又岂是一般人,他们是锻体巅峰,武道宗师,能在几秒内徒手从二十几楼的楼顶下到一楼,这样的身手,已经不逊于武侠小说中的绝世高人,区区一座山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