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可以说目前地位最是卑微了,连段誉也以大舅哥的身份骑在他的头上,他还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这是何等委屈?
还有更委屈的...以他被西夏太妃娘娘魔鬼调教过的武功,竟然果真不是段誉六脉神剑的对手...非但如此,这小子的凌波微步也实在是令人头疼。
如果但是如此也就罢了,最多算是打成平手,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大理段氏也是久负盛名的武学世家,更有六脉神剑这样独步天下的超级武学,江湖上能够媲美的也就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他们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虽然神奇,但比这两种神功还是要稍差一筹的。
可偏偏这小子从鸠摩智那里学来一套战术,先用凌波微步拉开距离,然后施展六脉神剑,如果成功,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无法放出剑气,那就在跑几步,重新释放;如若还不行,便重复以上动作。
然而段誉面对慕容复时似乎在运气上有这什么特殊的加成,私下练习时六脉轮转这样二三十次都不能成功一次的“大招”,竟然在第三回合便施展出来,纵然慕容复轻功了得,也只能是在即将触及段誉时,被六道剑气击中...也多亏他心有防备,时刻运转着斗转星移。
这一次也让他明白了,斗转星移<六脉神剑。倒不是因为斗转星移对六脉神剑不起作用,六道剑气也被他吸收反转去了四道,可剩下的两道的力量,彻底击溃了斗转星移的上限。
躺在地上的慕容复,看着天边的夕阳,以及表妹关切的眼神,心情十分复杂,输了啊...
段誉看着语嫣妹妹对慕容复投去的关切的眼神,心说:还是下手轻了啊,我还差得远呢,需要加紧练习了!
如此想着,段誉看向了一旁看戏吃瓜的独孤求败,心说: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指点...或许就能够像他一样,随手一指便能激射出剑气了。
“独孤求败”像是看出了段誉的心思,不等段誉询问,便笑着道:“想要随心所欲的施展剑气很简单,只要打通任督二脉,勾连天地之桥,彻底掌控你体内不听话的真气,就可以了。”
段誉:哈——您说的可真轻巧。
这样的话,鸠摩智也跟他说过。
但段誉毕竟学武太晚,身体已经定型,纵然学了北冥神功,吸收了一种江湖人的功力打底,又学会了六脉神剑,算是直接开挂,甚至能够越级战胜慕容复这样的“先天高手”,可谓是十足的主角模板了...纵然如此,对于他来说想要打通体内封闭的一条条经脉,也并非是容易事,更别说是任督二脉了。
处理完帮中的杂务事,随后鱼龙帮也发出了江湖贴,多余的话并没有多说,只说即刻启程前往聚贤庄。
这一下也算是点着了导火索,只等着鱼龙帮一行人去了聚贤庄,便能观看到一场世纪对决,鱼龙帮这边儿虽然有众多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诸如萧峰、东方不败等居在其中;
可聚贤庄这边儿也不是吃素的,除了游氏双雄两位庄主之外,更有少林寺的几位玄字辈高僧、丐帮的四大长老,以及太行山的谭公谭婆,铁面判官单正父子以及一个颠三倒四,神神叨叨的赵钱孙,也都是江湖中声名赫赫的高手,再加上诸多来壮声势的江湖人,最后压上了一手阎王敌薛神医,但从场面分析的话,似乎聚贤庄声势还要在鱼龙帮之上。
这样是因为鱼龙帮处了派出三巨头之外,剩下的高手全都留在帮中,并没有擅动。再将与周侗去了汴京的鸠摩智以及段正淳刨除,仔细数数,其实这一次去聚贤庄的人,并没有几个...甚至还有阿朱、阿碧以及王语嫣三个拖油瓶。
这样举动在一众江湖人看来,无意识十分托大,尤其是对于在聚贤庄等了许久的“正义联盟”来说,更觉着是对方的轻蔑,己方被小看了呢!
就连玄字辈的几位高僧,听说了这个消息也面露不愉,当然...乔峰的恩师,玄苦大师除外。
乔峰的性子,玄苦是清楚的,毕竟乔峰的少年时光,便是在自己的见证下度过的,不得不说...虽然偶尔乔峰也有蛮性发作的一幕,但更多的是起性情坚毅,重情重义的一面更让玄苦印象深刻,而且乔峰孝心及佳,是一个懂得孝顺与感恩的好孩子。
再说其武功,乔峰的武功已经是超年龄段儿发育,别说是大其半轮的慧字辈,纵然是他们玄字辈的和尚,除了武功尽失前的玄澄师兄以及在大理遇害的玄悲大师之外,当真没有第三人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同来的东方不败与独孤求败,以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复,虽然人家人少了些,可真打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而且玄苦还有一层顾虑,首先...他本身对于马夫人的说辞便有一定的怀疑;其次,纵然真打起来,自己估计也不会真的动手,几位已经通过气的师兄弟也具是这样的想法,毕竟当日萧峰上少林询问身世时,展露出来的武功却是让他们难以项背。
此番下山是以玄苦为主的,其目的并非是为了对付萧峰,而是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除了以玄苦为首的少林寺高僧之外,先赶到丐帮的四大长老,以及迟来一步的乔峰的铁杆迷弟蒋舵主,似乎对此事也并不上心...自从来到聚贤庄之后,也只是在“议事”时露面之外,其余时间等闲是找不到他们的。
此刻他们五人正在一处小屋内“密谋”着些什么。
蒋舵主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送到吴长风的手中,沉声道:“宋长老,此乃雁门关杨将军的亲笔信。”
吴长风将信件打开,看了一遍之后,送到了众人手中,轻叹一声道:“杨将军说十月初八,也就是马帮主身死之日,乔帮主确实在他府上。”
“那么...究竟是谁在说谎?”奚长老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将手中的书信放下,道:“如果是马夫人,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如此陷害乔帮主?难道就因为乔帮主是契丹人?”
陈孤雁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马夫人可曾在人前说过马帮主是死在乔帮主手中的话么?”
众人闻言,稍稍回忆一阵,宋长老缓缓开口道:“未曾,似乎每当要言及此事时,便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被打断,倒是白长老与全舵主,她说得十分肯定。”
“嘶——”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莫非此事,当真另有阴谋?
另一边儿,明教总坛之中,却来了几位贵客。
“原来是漕帮的二当家。”方腊看着台下之人,笑着道:“不知阁下此来所谓何事?”
“在下此来,欲解圣公心头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