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子,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副虎狼之相让燕某后退一步,他看着那仇八郎,心想自己肩负着使命不能退缩,暂且演他一演。
“不急。”
燕某把手收回来,以袖捂脸故作娇羞道:“小女子我此生惟愿被人真心对待,此前听闻仇员外威名,今日得幸入了员外的眼,就是不知道员外所说是不是真的——员外,你想娶我为正室么?”
“哦?”
仇八郎喜笑颜开,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夫人你这样貌美,真真叫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夫人放心,我待夫人自然真心天地可鉴。”
“既然如此,员外为何不先带我参观参观这久负盛名的湖中邸?为何不向我介绍你的亲信,我此后的院子在哪里?”
燕某连连退后两步,语气委屈:“我才来,员外不先为我打点好,却一心只为那事,倒是叫人怀疑起来了……”
仇八郎一听,心都软了,迎上去,笑嘻嘻地说:“原来如此,夫人心中顾虑也属实正常,夫人不必担忧,我都为夫人准备好了,夫人先随我来罢,共同参观一番我这湖中邸。”
在燕某的要求之下,仇八郎开始带着他参观另诸多修士折戟的湖中邸。
原来这湖中邸由迷雾组成,但凡有不被许可的人擅自闯入湖中邸,迷雾将是一个绞肉机器,把他们全部困死在其中,仇八郎可以不费任何力气地抓住他们。
仇八郎非常自豪地为燕某介绍他湖中邸,带他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宅院,看了他此后下榻的院子,最后,为了震慑这位美丽的新娘,他还特意带燕某去了湖中邸的牢房。
和金碧辉煌的宅院不同,牢房弥散着令人恶心的臭气,黑漆漆的门后是一个个虚弱力的道士、女子。
“他们是谁?”燕某掩鼻问道。
“都是一群胆敢忤逆我的人,夫人看看他们的下场,我虽心善,但也不会三番五次原谅那些背叛了我的人,所以把他们都换来这里,纠正他们的误。”
仇八郎的语气还挺所谓的,他的扇子打开,挡在燕某面前,温情脉脉地说:“让夫人受惊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带夫人来此处的,夫人莫怪,咱们回去吧?”
白着一张小脸的燕某点点头,说:“好可怕,人家不要来这里了啦,这里就是地牢么?”
“是啊,夫人莫怕。”仇八郎顺势又摸住他的手,“外头那些人派了道士前来捣乱,但论他们道行多高深,也济于事。”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夫君您啊?”
“说来话长,咱们回房里,慢慢地说罢……”
仇八郎牵引着燕某,往院子的方向而去,期间对燕某动手动脚,“啊,娘子,你身上的香气真好闻,不知道用了什么水粉?待会我可得好好尝尝。”
*
燕某表演得很卖力,忍着仇八郎的毛手毛脚套出来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比如那些道士具体关着的地方,比如湖中邸的秘闻。
但玉雀的催情术法实在太有效了,这种能令水族着迷的术法把仇八郎迷住,但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仇八郎作为一只淫贼老鳖,他发.情起来也真是叫人招架不住。
仇八郎一股脑为燕某讲解了他想知道的问题,同时猴急的带着他往房里去,试图霸王硬上弓。
美丽的新娘被扑倒在床上,仇八郎桀桀地笑了两声,关上门,开始解衣服。
“娘子,第一次可能会有些疼,为夫会尽可能的轻,哪里不对,还请夫人海涵——”
说罢,便抓住燕某,倾身下来。
早就忍可忍的燕某咬着牙不从,眼见仇八郎要把自己扑倒了,情急之下,他抄了一旁的花瓶,砸在了仇八郎的头上。
“去死吧,老东西!”
“啊!”
毫防备的仇八郎脑袋开了花,发出一声惨叫,他不可思议地捂着脑袋:“你、你你你——”
燕某翻身下床,想跑,但被仇八郎抓住。
这老鳖捂着头,气急败坏地扑倒燕某,开始撕扯燕某的衣裳,“你这小蹄子好不懂事,既然你胆敢反抗,那我也不用和你客气了!”
“这是……”
撕扯中,仇八郎从他美丽的夫人胸口中摸出了一个大白馒头,有些怔愣,眼神缓缓转向身下压着的燕某:“男、男人?!”
“正是!”
燕某拿出他说书时的腔调,大笑道:“你作恶多端,今日你燕爷爷替天行道来了!”
说罢,他用力一扯衣裳,胸口出藏着的雷符应声而起,在这面镜子里引来了天雷,把仇八郎劈了个外焦里嫩。
燕某趁此机会赶忙逃跑,手脚并用。
但仇八郎毕竟是这湖中邸的拥有者,不可能被这一道雷符伤到,他反应过来,尖声叫喊:“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道长,湖中关着的几位道士,他们的方位在东南角的地牢之中,你可知道了?”
燕某一边跑一边说话,他身上还藏着玉雀的通讯符,方才的对话已经传达到了玉雀这里,但他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知道了,我马上来。”
“道长你可要快些,现在我……我……”通讯符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天哪,你、你们——”
通讯符被掐断了。
玉雀看着自己手里暗淡下去的通话符,握紧,坚定道:“我这就来救你,燕兄。”
玉雀走到湖边,纵身一跃,就像是一条鱼儿那样落入湖中,她像是天生就熟悉水性,熟悉这面湖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