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白珊嚼了嚼口中的奶糕,心想原来反派也喜欢在街头听人胡说八道一些编纂出来的野史么?
看来晏琼池和街头上长舌的老头也没有什么不同。
“前些日子青鸾阙诸位道友所托之事到底该怎么办呢?”风化及抿了一口茶,颇为奈说:“我们要去哪里找到它?目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前段时间青鸾阙安在峰的弟子向他们委托了任务,语气还蛮急切的。
可西洲那么大,该怎么找呢?
“总有办法的,现在急也急不了一时。”
姜雨善冷哼了一声,“七脉仙门除了妖洲的东皇殿,都在西洲有建树,你要真的想问什么人的下落,发个玉简过去不就好了嘛?”
“我问过了,但返回来的消息都很奇怪。”
“噢?你说说怎么个奇怪法?”姜雨善还是语气不怎么平和,只道:“你们云崖洞的修士人少,问不出个所以来也正常,这样吧,我帮你问,正好我也来西洲办事。”
姜雨善可不是一时兴起才加入他们这个团体的。她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只不过看完成的时间和方法。
风化及所在的雷系灵根云涯洞修士确实挺少,得到的消息不多也可厚非,可连黎含光都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回来。
金光洞的弟子聚集在西洲的也不少,没理由捕不到有用的消息。
这就很奇怪了。
“嗨呀,也许是现在天气过于炎热,影响了心情罢,不必焦急。”
晏琼池见几人颇为着急的模样,打开扇子摇了摇,“不如我们歇会再谈好啦。”
西洲的天气确实炎热,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人的思维好像也被影响,不能冷静。
“娘——”
茶楼热闹,跑来跑去的孩童也多,其间只见一穿着西洲服饰的小童举着一把利剑对自家阿娘展示。
女子的声音也极尽宠爱,“快学你二哥的身法给娘亲展露一手,你二哥不是教过你修习剑诀吗。”
“好。”
男童举着剑依葫芦画瓢刷了几个把式惹得娘亲哈哈直乐后,得了夸奖便开心地到处乱跑,手上的剑高高举起,毫章法的挥舞竟然也惹得自家娘亲直呼可爱。
但此处毕竟是茶楼,柱子上绑着许多绳索装饰,人世不比仙门,总是要想许多办法降温的。
男童手上的剑不是凡品,寒光闪闪削铁如泥,一看就是出自仙洲的工艺,搞不好还是临帖夏氏的手笔。
这等杀器竟然被一个男童轻易拿握,小孩儿不懂事,伸剑去割绳子。
晏琼池最先听到响动。
他举头上看,发现梁上吊着的灯箱在微微晃动,而后瞥一眼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男童,垂下睫毛,抿了一口茶水。
姜雨善觉得任由男童到处乱跑实在是隐患,才要拍桌而起去教训,男童手里的剑正好将绳索割断——顶上的灯箱落下,直直砸向他。
此时此刻,众人想反应但来不及。
在天道意志之下,要在人世使用术法不可能,就算是起符也太晚了!
红衣的晏琼池放下茶杯,闪身带起一串残影,在灯箱砸道男童前,把他抱在怀里滚向一旁。
灯箱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茶馆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男童的母亲更是吓得浑身抖颤,嘴里大叫娇儿,连忙扑过来。
“娇儿啊——”
救了人的晏琼池松开怀里的男童,当即被妇人推向一旁,痛感穿来,他这才缓缓低头。
男童手上的短剑竟直直插在他的胸口。
修士的防护在天人意志之下被削减了很多,可不至于俗世的剑也能造成重伤。
但晏琼池开始咯血了,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往外吐血,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娇儿——”
“娘!”
男童被血和剑插到人身里吓到了,手里扔下剑转身扑进阿娘怀里。
男童的娘亲一见血,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以为是孩子受伤了,最后确定不是孩子身上的伤,才换了副语气:
“你、你怎么自己吐了血?”
“莫不是,想故意讹诈我们吧?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
在场没有一个人回应,男童母亲怀里搂着孩子开始碎碎念地自我反驳。
怔愣的风化及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晏琼池扶起,关切地问:
“晏道友,你还好么?”
“不太好。”
晏琼池苍白着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