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暗暗得意着,同时又吩咐系统将他的光环开到了最大。哪怕不能对宁雁织产生影响,要是能让跟在她的那个黎月楼对他生出好感,也能更加便利自己行事。
1号将算盘打得极好,一边也不忘提醒宁雁织道:“从荒原到昊阳剑宗还需要些时机,道友要是觉得疲累,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宁雁织倒是不觉得累,但他都这么说了,明显是有坑等着自己。她索性扯着黎月楼一起,一并躺在法器上睡了过去。
是真的睡了过去,连宁雁织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宁雁织感到身/下的飞行法器忽地摇晃了起来,眼皮子前也盖上了个东西,一下一下地遮挡着她的视线。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着,脑袋里也莫名钻进来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等她彻底清明过来的时候,宁雁织才意识到自己正盖着盖头,小心地坐在一张床榻上。
耳边清亮的女音也在轻声提醒:“公主放心,驸马刚刚去敬酒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能回来见你。”
公主,驸马?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压根儿不疼。
所以,这是在做梦?
第46章第一场梦境
公主、驸马、敬酒?
宁雁织垂首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干净漂亮的手,上面没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子,也没有与人对战落下的伤痕。
这双手极为漂亮,但却不是她的。
她抬手掀开了头上盖着的红布,屋内的一片红彤彤立刻映入了她眼中。不远处的桌案上,两根龙凤红烛还静悄悄地燃着,烛身上缓缓流下一行烛泪。
看这屋子的布置,再看看自己身上华贵非凡的嫁衣,这个梦境里在进行些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宁雁织掀开了盖头的大胆动作将侍女吓得不轻,她赶紧将盖头捡回来就要往宁雁织头上盖。
“公主,这盖头可不能自己掀,要等驸马来了帮您掀开才行。”侍女认真劝道。
但宁雁织则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我都是公主了,即便下嫁给驸马成了夫妻,那我也上头那个。就算不遵守这些规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谁想侍女听完她的话,表情立刻更加害怕了:“公主可小声些,这话绝对不能传出去,要是让人听见了,您可就要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宁雁织歪头,她越来越不懂这个梦境了。
“您难道忘了,太/祖皇帝早就立下了规矩,公主一旦下嫁就要礼待婆家,更要以丈夫为尊。若是对婆家不敬,驸马可以七出之条休了您呢!您可别再说什么‘上头’之类的话了……”侍女面含担忧地提醒道。
而此刻的宁雁织已经从疑惑,变为震惊了。
侍女没去看她的表情,自顾自地将盖头往她脑袋上放:“好在您的驸马是个德才兼备之人,更是名满京城的如玉才子。想来您定然可以和驸马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宁雁织故意去看了侍女的表情,不出意料在她脸上看到了对那位驸马的仰慕。
她眉梢轻抬,心中也有了些不太妙的猜想。
这个明显不正常的世界,和明显不正常的设定,怎么给了她一种早古虐文的既视感呢?
侍女的动作利索,没两下就将宁雁织重新按在床榻上了。
宁雁织脑袋里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忆,索性就乖乖坐在床上等着那位名气不小的驸马送上门来。
对方没有让她等太久,没过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动静。似乎是一群年轻人跟着过来要闹洞房。
他们大约喝了不少酒,说话都有些含糊,宁雁织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要是闯了进来,会对她这个公主有多冒犯。
不过闹洞房肯定是不能的,因为有个还算中听的声音适时将人拦住了:“今日是临渊与公主的新婚之夜,公主毕竟是女子,女儿家面子薄,还请诸位给临渊个面子,闹洞房之事还是算了吧。”
这番话说出来,不仅那些喝醉了的年轻人为这位驸马的风度折服,就连宁雁织的侍女也露出了欣赏崇敬之色。
只有宁雁织听得一阵胃疼,她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
“驸马名叫临渊?”宁雁织拉了拉侍女的袖子问。
侍女闻言还有些奇怪:“驸马名为贺临渊,这不是公主早就已经知道的吗?公主今日有些奇怪,您不是早已经在第一次见到驸马时就对他芳心暗许,所以才会求了陛下为您赐婚的吗?”
哦,所以这段让人比胃疼的婚姻,是她自己求来的?!
宁雁织更不理解了,她不懂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给自己求来一家子祖宗。
没,祖宗。
照着梦中的设定,她一个公主嫁出来,不是给自己找祖宗是什么?
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双绣着精美纹饰的靴子缓缓出现在宁雁织的盖头底下。
旁边侍女的声音骤然温和了下来,轻声提醒:“驸马,您该给公主掀盖头了。”
“你且出去。”那人没有动作,反而先对侍女说了这么一句。
侍女一愣:“可是……”
“出去。”所谓的驸马分明没有动怒,但语气里隐含的怒意却让侍女心肝一颤。
她最后只看了床榻上的公主一眼,就乖乖按照驸马的吩咐出门去了,甚至离开之后还不忘贴心地位两人关上了房门。
宁雁织:已经不觉得惊讶了,甚至觉得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