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佐助回了一句。</p>
镜子放在面前，掀起有些遮挡视野的长发，看着镜中出现在的面孔，佐助再一次愣住。</p>
不止佐助看到了，鼬和富岳也看到了。</p>
虽然早就知道，但真正看到的感觉，和单纯只是知道的感觉完全不同。</p>
震撼和一抹淡淡的心惊。</p>
那股压迫力，是任何万花筒都带不来的。</p>
佐良娜有些奇怪的看着佐助，“你怎么了爸爸？不舒服吗？”</p>
沉默，佐助放下镜子，目光平淡的看向佐良娜，“佐良娜，我跟你爷爷和大伯有些事情需要说，你能不能先去跟妈妈和奶奶待一会？”</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佐良娜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p>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没有任何不满，笑着看向富岳和鼬，“那爷爷、大伯，我先去找妈妈跟奶奶了。”</p>
“去吧。”鼬带着温柔点头。</p>
看着佐良娜走向厨房的背影，富岳收回眼神看向佐助，“有什么事吗？”</p>
“现在的世界，可能是真的未来，不是梦里的。”佐助面色凝重，“曾经千语告诉我，我会拥有单眼勾玉轮回眼，单眼永恒万花筒，然后在不久后，我遇到了未来的我。”</p>
“未来的你？”富岳眉头一皱，看向鼬，“是你说的那次吗？”</p>
“是。”鼬确定的点头，“当时未来的佐助带着千语找到我，通过千语的能力把我拉进了梦中。”</p>
“是这样。”佐助点头，“在梦里，未来的我告诉我，他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是为了四件事。”</p>
“第一是治疗千语的伤，第二是带尼桑入梦，第三是为了带千语未来的女儿回来看千语，而第四，也就是连千语都不知道的事情。”</p>
“告诉我和鸣人，阻止千语灭世。”</p>
“灭世！！！”富岳和鼬满脸震惊。</p>
佐助深吸一口气，“未来的我说，千语为了让整个忍界和平，选择跟六道仙人联手，清除整个忍界的查克拉，将忍者这一存在变为历史。”</p>
震撼的看着佐助，鼬脑海中微微一转，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刚刚佐良娜说的历史，是真正的历史？”</p>
“有可能。”佐助轻轻点头，“按照千语的说法，梦境的构成是造梦者希望看到的事，和造梦者本身的认知，而剩下脱离造梦者认知的事物，则有入梦者补充。”</p>
“虽然不知道这次造梦者是谁，但他应该是想看到我们一家团聚，或许说，大团圆结局。”</p>
“而这个结局没有任何知道，所以由入梦者……或者说，曾经的入梦者补全。”</p>
目光落在厨房方向，佐助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佐良娜，“如果说佐良娜的身份是跟着未来的我来到当初那个时间，那一切都说得通了。”</p>
也就是说，那个鸣人口中木叶的街头艺人，其实就是未来的他，而被他带来的三个人韵、佐良娜、博人，其实就是千语、鸣人和他的孩子。</p>
千韵、宇智波佐良娜、旋涡博人。</p>
莫名的，佐助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也就是说，佐良娜真的是我的孩子。”</p>
千语那个混蛋居然不是骗他的。</p>
复杂，夹杂着一抹不明意味的苦涩。</p>
当初在梦里，佐助发现佐良娜宇智波一族的身份，加上现在这个梦里的事情，很明显千语是知道未来的事情。</p>
真是个混蛋。</p>
佐助对千语是真的无话可说。</p>
对视一眼，富岳和鼬看着对方眼中的震撼。</p>
转头看向佐助，鼬开口，“那你想怎么做？”</p>
“阻止他。”佐助毫不犹豫的开口，“如果现在的一切真的是未来，那这样的未来决不能让千语毁灭。”</p>
“我倒是觉得千语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富岳双手抱胸，“忍者的历史，就是血和战争的历史，如果忍者真的消失，忍界或许真的会迎来和平。”</p>
确实，在没见过和平之前，连佐助都无法反驳父亲的话。</p>
轻轻叹了口气，佐助无奈摇头，“其实我也很纠结，千语的路是所有人都没有走过的路，没有任何知道结局是怎么样。”</p>
“而鸣人选择的路，虽然能看到，但却更加难以做到的事。”</p>
靠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佐助眼中有些茫然，“我本来只是想要解决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但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的是，分歧。”</p>
目光转向厨房，“如果现在的一切真的是未来，那很显然，鸣人成功了。”</p>
妈妈……小樱……佐良娜……</p>
如果未来真的是这样，那佐助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p>
但未来并没有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尼桑，这样的未来，又是否真的是自己所期望的未来。</p>
保持宇智波的荣光，还是为了没有结局的虚幻放弃这一切。</p>
和平……这两个字哪有那么容易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