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对不起他？”千语歪头。</p>
“……嗯。”沉默了一下，纲手发出小小的鼻音。</p>
有些感慨，纲手迎着阳光看向窗外，“我这样做……对吗？”</p>
“想告诉自来也真相？”千语问道。</p>
“嗯。”纲手点头。</p>
笑了出来，千语微微摇头，“要我说你表现的太明显，我觉得自来也已经看出来了。”</p>
“只是演戏。”纲手语气坚定。</p>
“你确定？”千语调笑着反问一句。</p>
起身，站到纲手面前，千语指着纲手，“你在害怕，害怕自来也真的如我所说的直接逃婚，所以你让日向一族的忍者去监视他。”</p>
“我们的计划里面根本没有这一环，你害怕了。”千语无比确定。</p>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我说这些了？”纲手皱眉，眼神带着威胁的意味。</p>
然而千语很了解纲手现在的意思。</p>
因为她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而已。</p>
笑着收回手，千语转身靠在窗台上，“要我说，你这件事做的就不厚道，而且我十分肯定我会赢，你会输的纲手。”</p>
绝对。</p>
纲手默默的收回威胁，“我和自来也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世界上除了大蛇丸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p>
“那你怎么没想到，他会死在雨之国？”千语看着纲手，笑容已经消失。</p>
“你的故事里自来也会死，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佩恩的强大罢了。”纲手偏过头，“我知道，那个家伙会为了木叶而死，但我以为……他愿意为了我活下去。”</p>
故事里，自来也为了木叶而死。</p>
现实里，自来也为了弟子去雨之国。</p>
这有什么不同，都不是为了她。</p>
纲手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的很无奈。</p>
就在他惆怅的时候，千语却又一次露出笑脸，“你确定吗？”</p>
纲手一愣，“什么？”</p>
“我说，你确定他是为了木叶和弟子，而不是为了你？”千语笑着摇头。</p>
“我那个世界，很多人都说，自来也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能保护整个忍界，他甘愿牺牲自己的青春，在无尽的忍界寻找那个所谓的救世主。”</p>
“有人说自来也就是一个傻子，为了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预言，就放弃了一切，你、火影、名、利，所有所有的一切。”</p>
“有人说自来也死的冤，他调查了那么久的晓，却在后面外挂乱飞的情况下变成一个笑话。”</p>
很可笑吧，仔细想想，自来也死不死其实对未来没有任何影响。</p>
他以为忍界的敌人是晓，送上自己的生命去探查，结果晓也只是一个工具人。</p>
他以为自己能改变忍界，拼命做出最后一个选择，结果选择了错误的答案。</p>
甚至在他死的时候，连真正的幕后黑手都没有出现。</p>
死的可笑……死的憋屈……</p>
他本来可以不死的，他不知道吗？</p>
千语笑着，笑容中却没有意思笑意，“要我说，自来也其实知道，他敢去面对，敢去选择，敢去死，只是因为，让他去做这件事的人……是你。”</p>
自来也很傻，但他不会傻到送命，不会傻到选择去死。</p>
他傻是因为，他不想变得聪明。</p>
“我是坚定的自来也和纲手党。”说完后，千语耍宝般竖起两根手指，必出‘耶’的姿势。</p>
很好笑，可纲手笑不出来。</p>
放下手，看着沉思的纲手，千语摸了摸鼻子，“你不打我吗？”</p>
以往这个时候，纲手都会一拳打过来。</p>
“我真的有那个资格吗？”纲手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迷茫。</p>
千语愣了一下，“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不是在给你施加压力。”</p>
闭上眼，感受没有回答。</p>
千语讪讪的笑了两声。</p>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下。</p>
沉默半晌，看着还在迷茫的纲手，千语莫名的感觉有一丝亏心。</p>
他忍不住出声，“其实没那么麻烦，你可以想想，如果现在和故事里一样，自来也死了，你还是跟故事里一样为他伤心，甚至在无限月读里都能梦到他吗？”</p>
自来也身死，鸣人怒斥纲手，那个时候，纲手没有反驳。</p>
自来也死后，大蛇丸嘲笑自来也，那个时候，纲手没有反驳。</p>
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靠着窗户，拿着那本可笑的《自来也豪杰物语》时，才会落泪。</p>
那现在呢？</p>
会吗？</p>
没有答案。</p>
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p>
苦涩笑着，纲手仰头，任由光芒落在自己脸上，蒙上一层轻纱，“继续吧。”</p>
“了解。”千语做出‘k’的手势，身形一转消失在原地。</p>
空气中带着阳光的清香，大概是错觉。</p>
纲手看着天空，“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答案而已。”</p>
是的，只是这样。</p>
他看得到吗？</p>
纲手这样问自己。</p>
他看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