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裘有些气笑了,“你们是谁的属下,我姐让你们不给我你们就不给么。”
“在下都是为门主马首是瞻。”说着立即将另外半张纸条递给了苏裘。
苏裘打开,果不其然,第一句就是独孤清的字迹。
“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不要责怪这些影子,他们只是受命行事罢了。”苏裘看完谢镜言的完整身世后,又看到了独孤清的字迹:“你要做的事我和父亲一直都知道,我们不会拦你……父亲年迈,帮不了你什么,以后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
“最后父亲让我转告你,别人能做的,你也能做,但你要看清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不要让自己后悔。”
苏裘陷入了沉思。
他从未想过去坐上那个位置,他只是想去问一问那个人,为何要对他们一家人如此的不公。
但此时,他的父亲告诉他,如果想,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争取,但此时的苏裘却没有感觉到开心,而是陷入了迷茫。
苏裘悄悄翻窗进入自己的客房,躺到床上后,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但由于思绪过多,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
清早的客栈,伙计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外面的叫卖声逐渐清晰,苏裘穿戴好后打开房门,但看着此时的场景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来。
“这是没睡好吗?”谢镜言也推开门,恰巧看到了顶着黑眼圈的苏裘。
苏裘叹了口气,奈道:“唉,别提了,从前没觉得,我竟然认床认的如此严重。”
谢镜言听闻,配合道:“要不再休息一日?”
苏裘再次叹了口气:“唉,没事,大巫师的事最重要,我没事的。”说完就往客栈外面走。
谢镜言还想再说,但见他健步如飞,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样子,便将客套话都咽了进去。
两人来到府衙的门前,却迟迟都没有上前报官的动作。
此时的府衙门前只有两个看门的小吏,其中一个在贴告示,而周围的小商小贩仿佛都在惧怕什么,摆摊也都摆得远远地。
“嘶……谢兄,这上面的人怎么如此眼熟呢。”苏裘再次比对了正在贴画像与谢镜言,再仔细看下面的字,不禁笑出了声。
小吏见两人驻足已久,刚想上前询问,就看到穿白衣的那人朝着自己这边伸了伸手。
“谢兄,咱先去报官,请。”苏裘退后一步抢先道。
谢镜言只恨自己的嘴又慢了一步,余光瞥见小吏正在往这边看,赶紧别过头,使劲对着苏裘使眼色。
苏裘看到想要的反应后,心满意足道:“我看人们对这里避之不及,有些异样,不如咱们先去周围的商贩那里打听一下情况?”
谢镜言抓住机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微点了点头,表情非常淡定地转身离开了。
小吏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贴完告示后,回到府衙大门前,旁边那人凑过来小声说:“小李,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是来报官的就好。”
李武:“为何啊王大哥,难道大人今天又摔东西了?”
王绘连忙看了看四周,见人后微微松了口气,低声说:“小点声,这事要是让里面的人听到,免不了一顿打。”
李武突然有些同情里面的下人。
回想起刚才的两人,李武疑惑道:“王大哥,你可有觉得那穿黑衣的人有些眼熟?”
王绘又看了看那人,但还是摇头道:“未曾。”
李武听后心中依旧很疑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