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雍正心中有愧的话,那就是对方德的父亲方嘯天,方嘯天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就只留下了一对年幼孤儿寡母,甚至是就连他们的祖业也因此委缩了一大半,在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人撑着,他们孤儿寡母早就让那些族叔族伯逐出方家了。”
“若是雍正真的在方家,忍者门跟崆峒派那些人还真斗不过方家。”
代铎淡淡地说:“我现在要的只是他们吸引鄂尔多的目光,让他无暇他顾,回去之后,马上让玉矶子代表崆峒派给方家去战书,总之一句话,把这趟水搅得越浑越好。”
当方德看到玉矶子代表崆峒派送来的战书之后,很是意外,虽然他们跟雷家约定好了在擂台比武,可现在雷家被封,雷老虎还在大狱之中,雷媚更是寄居方家,雷家已经是家破人亡,至于他们两家的约定现在也应该无效才是,可谁曾经崆峒派那边却仍然是不依不饶,对此雷媚也是感到非常地气愤,这不是拿他们雷家当挡箭牌么?
“跟不跟方家擂台比武,是我们方雷两家的事,跟你们崆峒派好象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好象管得也太宽了。”
玉矶子淡淡地说:“雷家是没了,但是我们崆峒派还在,不管怎么说,雷老虎也是我们崆峒派的门下,他让方家那小子三拳两脚打下擂台,你们雷家丢得起这人,我们崆峒派可丢不起这个脸,既然你们雷家没人了,这个脸就由我们崆峒派自个找回来,方老爷,若是你们方家怕死的话,就给明白话,说是你们方家怕了我们崆峒派,我们崆峒派放你们一马又何妨。”
方德还没有表态,永琪格格就已经从外面走了进去,她身后自然是跟着西泽秀美,只见她落座之后,将目光集中在了玉矶子身上:“你们崆峒派很了不起么?”
玉矶子的脸立刻寒了下来,他对永琪格格是完全的陌生:“哪冒出来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贫道不跟你一般见识?”
“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是么?”永琪格格一张俏脸立刻寒了下来:“你们崆峒派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有什么好得意的,真要比起人多,你们崆峒派算个毛,本格格也不怕告诉你,方孝玉、方世玉那几个臭小子是格格我罩着的,找他们的麻烦就是找格格我的麻烦,找我的麻烦就是找我们硕王府的麻烦,找我们硕王府的麻烦,就是找我们皇家的麻烦,格格我连漕帮都收拾得了,还怕你们崆峒派不成,真要是惹恼了格格我,格格我让你们这些老杂毛回不了崆峒。”
玉矶子一双阴冷的目光转向方德:“方老爷,你们方家是要向我们宣战么?”
方德还没有说话,永琪格格立时蛾眉倒竖:“宣战就宣战,不就是仗着自个人多欺负人多,真要是比起人多,你们崆峒派那点人连给本格格塞牙缝都不够别以为你们崆峒派出了个奉旨钦差,就不知天高地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玉矶子冷哼。
“瞧你这模样好象还不服气,”永琪格格继续冷嘲热讽:“不服的话,格格我给你机会叫人,无论是群殴还是单挑,本格格我奉陪就是,就是你把代铎那混帐王八蛋叫来,格格我也敢拿大嘴巴子抽他,你信不信?”
见到永琪越说越不象话,方德眉心微锁:“我说永琪你就不能少说一两句么?”
永琪格格理直气壮地说:“这可就是方叔你的不对了?”
方德眉微锁:“我的不对?”
“是啊!”永琪格格回答说:“我额娘曾跟我讲过亡羊补牢的故事,发现了隐患咱就得补救,用时止损才行,若是拖下去,这损失自然是越来越大,要我说方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全是方叔你的责任。”
方德笑:“你倒说说怎么全就是我的责任了。”
永琪格格振振有词地说:“方叔你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的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是假,可这得分对谁,朋友来了,咱自然是应该好酒好肉的照呼着,可如果来的是敌人,您这一套根本就行不通,人家根本就是要置你于死地的,无论你怎么退都没有,反正会让那些原先选择中立的人变成自己的敌人,所以说对付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霹雷手段,将它迅速地铲除,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原本已经蠢蠢欲动的敌人重新冷静下来,这就是杀人立威。”
对此方德也只有苦笑:“一个女孩子家咱别这么暴力行不行?”
“暴力是不好,但是它也威慑最好的手段,而有些人你是必须时不时地敲打一下,只有这样他才会重新老实下来,若是等人家发难,你就得花费更大的力气来平乱,”永琪格格笑着说:“有些事方叔您是不便出面,可我永琪不一样,我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您不方便的事,可以交给永琪,永琪保证给方叔你办得妥妥当当,反正那几个臭小子在京城的时候也帮给我,就当是我还他们的人情,一个小小的崆峒派我还没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