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亲王跟着问方孝玉:“现在王爷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就跟王爷我好好说说,咱们准备怎么灭掉碧落赋?”
听到硕亲王这话,方孝玉就忍不住地说:“王爷你还真准备灭掉碧落赋不成?”
硕亲王没好气地说:“那还用说,碧落赋那可不是一般地江湖匪帮组织,他们可是在江湖上存在了三百多年的暗杀组织,做的那可都是人头买卖,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天王老子他们也敢杀,这三百年来死在他们手上的绿林巨枭,武林巨枭就是没有一万、少说也有八千,能请动他们杀人的,那可都是富甲一方的富绅巨贾,这三百年他们积累下来的财富即使不如朝堂,那肯定也是一座座的金山银山,虽说你们家在各地商贾的打压下损失惨重,可只要咱们能拿下碧落赋,朝堂这边随意赏赐点,这损失不就全回来了么?”
听到硕亲王这话,方孝玉只有苦笑,碧落赋这三百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的确是座富可敌国的金山银山,打过它主意的江湖帮会,朝廷势力可不在少数,在前朝,朝廷的锦衣卫,东西两厂以及江湖帮派就多次纠集高手攻打碧落赋,可又有哪一次不是损兵拆将,折翼而回,甚至是有好几个锦衣卫的指挥使与两厂督主、厂公都因此而殉职,死掉的绿林巨枭、江湖巨擎更是多不胜数,可以说碧落赋的不败神话,就是以累累的尸骸书就的:“剿灭碧落赋那可不是一件易事,首先碧落赋不是十七路烟尘,十七路烟尘它是在明处,它的匪穴是在明,跑不掉,可碧落赋却是属阴沟里的地老鼠,根本没有人知道其总门址所在,想要彻底地剿灭人家,你首先得知道人家的掌门之所在,如果连对方总门址所在都不知道,剿灭还从何谈起?”
硕亲王的眼珠子立时睁得老大:“王爷我可是听到你小子要对付碧落赋,怕你小子吃亏,就带着大队的人马来声援你,可这才剿灭了人家几处在外的联络点,你小子就打退堂鼓了,你说你对得王爷我么,对得起那些因为剿灭碧落赋而流血牺牲的将士么?再说有点困难就打退堂鼓,这可不是王爷我的性格,这次王爷我出来,可是想凭借着碧落赋这事,将王爷我的爵位给提上一提,再说不就是小小的碧落赋的门址么,这还能难倒王爷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和珅在一旁忍不住地说:“王爷你知道碧落赋的门址?”
这些年来压力最大的也就是他了,虽说前些国库还是很充裕,可再充裕的国库,那也架不住顶上那位爷肆无忌惮地挥霍,那位爷为了成就他十全武功的赫赫威名,这些年来不是在打仗,他就是在打仗的路上,打仗那可是在烧钱,这军械、粮草、抚恤等等,有那样不需要花钱,更重要的是这位爷还不安生,几次下江南,基本上都把朝廷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给祸祸光了,这些也就是他在那任劳任劳地变着法的弄钱了,虽然朝堂上是没什么钱,可不代表那些官员富绅巨贾就没钱了,可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你不给人家一点好处,人家愿意把手里的银子给拿出来么,结果他就搞出了议罪银,捐饷受官一系列的骚动作,将那些人的钱给弄出来了,可这官场的吏治也让他搞得乱七八糟,他在官场的名声也就一落千丈,彻底地烂了,被那些较大为清廉的官员称为巨贪,若是他手上有钱,又何至如此,难道他就不知道那些骚动作对官场吏治的腐蚀么,可这巧妇她也难为无米之炊呢,所以他也希望能将碧落赋给彻底地剿了,要知道碧落赋那可是在江湖上延续了三百年的杀手组织,所积累下来的财富那何只是一座座金山银山,就是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那也绝不过分,若是能将对方给彻底地剿了,用得来的财富弥补一下朝廷的亏空,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可谁知硕亲王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非常地失望:“王爷我就是个混吃混喝的胡涂王爷,能知道个屁,不过王爷我知道的是京城里多的可是咱们满族的功臣勋亲,这些人的消息可最灵通了,要知道他们家里可有很多人都当过封疆大吏,朝廷重臣的,对江湖上的事了解的肯定是比王爷我多,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你们可以去找他们,想在王爷我这光拿好处不做事,门都没有。”
听到硕亲王这话,和珅的眉立刻深锁了起来,他可不愿跟京城里那些功勋亲贵打交道,可是他还没有说话,方孝玉自然是打了个呵呵说:“那就等王爷你有了碧落赋的确切消息之后再说,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护送师父骸骨上武当,因为碧落赋的事,我在这里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硕亲王立时就不乐了:“我说你小子是什么意思,给王爷搁挑子是不是,你这么做对得起王爷我么,对得着王爷我手下那些儿郎,他们跟着王爷远乡百里的来给你助拳,可你倒好,却打起了退堂鼓,信不信王爷我赏你两个大耳光人?”
“王爷你这就不讲理了。”
方孝玉很是无奈。
“王爷我就是一个大老粗,这次从京城里出来,原本就是想着如何如何把碧落赋给剿了,然后凭着这份战功加官晋爵,可没想到你这小子根本就是属乌龟的,人家那边还没有出拳,你自个倒缩了回去。
方孝玉很不服:“你个大老粗知道什么,打仗本来就是门艺术,当进则进,当退则退,该坐下来谈的时候就得跟敌人好好地谈,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利益给最大化,一门心思地跟敌人拚刀子,根本就是莽夫,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硕亲王冷哼:“王爷我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莽夫,你能怎地,反正王爷我这次从京里出来,没捞足好处肯定是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