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铎自然是听得一愣。
硕亲王冷哼:“当然是弹劾你了,皇上让你南下剿灭民间的反清乱党,调查湖北巡抚叶廷琛在姊归遇刺一案,可你就上了一份折子说是红花会的匪首陈家洛所为,此后就一直呆在杭州捻七搞三,使得原本平静的杭州风云突变,而在剿灭乱党这事上毫无建树,本王我弹劾你一个渎职之罪没问题吧。”
代铎立时叫起了冤枉:“我说硕王爷,自我大清入关之后,民间的反清乱党就一直存在,此起彼伏,历经数代君主始终都无法剿灭,这别的不说,就拿荣亲王剿灭天地会来说,那也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布局,可结果只是给其以重创,也无法剿灭,其会众更是分裂成了屠龙帮,日月会、红花会三大反清黑帮,王爷你怎能要求代铎短期之时将其完全剿灭,这也太苛求了。”
硕亲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代铎:“民间的反清乱党无法剿灭,这虽然是客观上的事实,可问题是你在杭州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在那搞七捻三,诬陷攀咬之外,什么好事都没干。”
“王爷,你可这可就冤枉奴才我了,”代铎连忙说:“这不奴才我一听说冯掌门押解红花会的匪首进京,这不就千里赶来相助了。”
硕亲王嘴巴撇撇:“本王我看你就是老泥鳅一条,无非也就是想找个借口继续呆在江南,不肯回京复旨,要不你跟王爷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捕灭民间乱党的大计,若是说不出来,别怪王爷我对你不客气。”
代铎听他这么一说,立时说:“奴才我还真有剿灭乱党的策略。”
硕亲王听得一愣:“你还真有剿灭乱党的策略,那就说出来听听,希望你别是在糊弄我们这些人。”
乾隆也在说:“是啊,既然你有想法,那就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是,皇上,”代铎整了整思路娓娓道来:“明天的反清乱党之所以难以剿灭,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要想彻底解决这个毒瘤,我们只有设法让这些乱党主动地走出来。”
硕亲王冷笑:“你说让人家走出来,人家就会走出来吗,你当人家都是棒槌么?”
听到硕亲王这话,乾隆自然是乐了:“我说十九皇叔,代铎的方案能否成行,你至少得先让人家把话说完,若是难以成行,朕自然会治他枉言之罪。”
硕亲王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皇上你要听,就让这个狗奴才,慢慢的说吧。”
“听到我这皇叔的话没有,有什么想法,你就慢慢地跟朕说,说得好朕给自然给你做主,若你在那满口胡柴,就别怪朕妄言之罪?”
“谢皇上,”代铎自然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奴才这个计划完全是来自于方雷两家的擂台邀斗,在江湖上,有句俗语叫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江湖人的争胜之心比朝中的文武百官则更胜几分,即使是同一门派,同一帮会,也都均不例外,奴才的意思是由朝廷出面设立天下英雄擂,那各门各派都将自家的恩怨拿到擂台上来公开解决,民间则禁止一切的械斗,所有私下的械斗均视为违背朝廷的律法。”
硕亲王听了立刻在那喝斥:“狗奴才,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是嫌我大清还不够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