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德在做人方面虽然让人有些不齿,可他的剑术武功却足为与江湖上各派的剑术名家分庭对抗,尤其是在他接掌武当门户之后,更是在剑术武功上下了很多的苦功,数十年来,日夕勤练不缀,因为他知道剑术武功才是他在江湖上的立足之本,若是自家的剑术武功不强,纵然是他身后有着白眉这样的绝世高手作靠山,那也是很不靠谱,别人也许看在白眉的份上也会对他退避忍让,可绝对说不上有多少敬重,在说有白眉的这样一尊大神在,在江湖群雄眼里,他这个掌教又能有多少的存在,虽然别人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可背后的流言疯语和指指点点他却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他也不愿意一直生活在白眉的羽翼之下,也希望能在武当掌门这个位置上有所建树,能够做到乾纲独断,是以在白眉将武当掌教交给他之后,他就更加发愤,日夕苦练,终年不断,经过这十几年的苦练,他自信已在剑术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就算还不是白眉的对手,可至少也具备了跟他一战的能力,都较白眉离山时,虽然他对白眉出手只是一剑,但这一剑在途中却化成了千重剑幕,这千重剑幕就象是密不透风的剑网一般罩向白眉。
可是现实却是相当的残酷,白眉的手却是探出,很简单的一抓,那千重剑影的剑幕复又化成一剑,被白眉牢牢地擒在掌中。
“这......这怎么可能?”
见到白眉一出手就将自己那相当凌厉的一剑轻而易举地化解,冯道德自然巨震,自己这十几年的日夕苦练,纵然还不上白眉的这随手一抓,虽然他在此刻间走神,可白眉却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一脚,将冯道德踢得滚了出去,眉心间尽是一片肃杀之意:“当年在老道我传你剑术时,就曾经告诉过你,剑术武功是以快为尊,唯快不破,任何的剑术、武功它练到最后,最终都是化繁为简,让你别整那么多花哨的东西,可你将老道的话竟然给丢到爪哇国去了,这些年竟然把太虚剑法给越练越倒回去了。”
“师伯.......”
冯道德汗如雨下,他这个师伯的武功比离开武当山时更加可怕了。
白眉直接将他的剑丢给了冯道德:“没死的话,就给老道我滚起来,让老道我看看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
冯道德苦笑,此刻他哪里还有跟白眉动手的勇气:“师伯在道德的心里那就是天人一样的存在,若非师伯你执意要给陈家洛运功逼毒,师侄哪敢对师伯你有丝毫的对您不敬。”
“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要立贞节牌坊,别你以为你赖在地上不起来,老道我就会放过你?真不知道说老道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还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把武当掌教之位传给了你,不管是人品,悟性你别说跟老道我刚收的关门弟子相比,就是和长青子比也差了很多。”
听到长青子这个名字,冯道德心中也是一阵恼火,长青子那可是与他当年竞争武当掌教的有力的对手,无论是武功剑术,还是悟性都在他之上,若非他当年以亲兄弟说服长青子离开武当,恐怕这武当掌门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长青子武功高是高,可他终年跟江湖上那些反清乱党混在一起,受到朝廷的通缉,若是师伯你将武当掌教之位交给他,现在江湖上有没有武当都不好,想想当年在江湖上显赫一时的少林如今何在,虽然师侄我伙同代铎对师伯你下了巨毒,可那些毒药却并不会致师伯你于死地,最多也就是让你武功全失。”
白眉冷哼:“这么说师伯我倒要感谢你,对师伯我手下容情了。”
冯道德无言以对。
“既然你赖在地上不起来,师伯我就也无需对你客气,今天老道我就代我武当派的历代祖师清理门户。”
白眉已在语声中走向冯道德。
此时,代铎与陈家洛以快打快,交手十数招,虽然交手只是十数招,他已试出陈家洛的功力根本就没有恢复,只是仗着精湛的剑术在那苦撑,是以当他看到冯道德倒地后,就一剑将陈家洛击退,随后凌空施展“八步赶蝉”轻功向冯道德这边赶来,人在空中,他就对着白眉全力出掌,他这一出掌竟然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玄天乌金掌。”
“来得好!”
白眉出掌相迎。
在此时他完全忘了自己武功几近全失这事,双掌对击之下,白眉竟被他一掌击得倒飞而出,口吐鲜血,在这一刻他已完全感到白眉的功力几尽全失的事实,于是他将不屑的目光转向了冯道德:“和武功几乎尽失的白眉比技巧,你还真不是一般地蠢。”
见到白眉被代铎击成重伤,冯道德的脸上自然也是相当地很不好看,当下喝令门下弟子:“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对掌门不敬的这个狂徒拿下。”
虽然冯道德身旁的武当派门下是不少,可这些人对白眉却是相当的敬畏,白眉对他们来说,那可是相当于太上皇的存在,虽然这些年他不在武当,可武当派仍然有他的传说,其中一个弟子很迟疑着说:“他可是我们的师伯祖。”
“混账,你们在想什么,贫道才是武当派掌教,虽然他是你们的师伯叔,可他究竟只是武当的弟子,任他身份再高,也居于我这个掌教之下。”
那些武当派的弟子仍然在迟疑,要他们对白眉还没出手,他们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代铎这时呵呵一笑:“看来在武当派众弟子心中,你这个掌教的地位还是不如白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眉是你们武当的掌教,这么吧,还是由我将白眉拿下,交由你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