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别拿这话搪塞你阿玛,你阿玛吃的盐都比你走得路多,”硕亲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据阿玛所知,这些年府里的事可一直是你额娘在管,你呢,除了每天带侍卫出去耀武扬威,打架惹事,在外胡闹,混了个京城女霸王的匪号之外,还做了什么好事,你说说你一出去,京城里那些个商户谁不躲着你。”
永琪格格不服:“方孝玉他们可是女儿我先发现的。”
“是你发现得又怎样,可事实上他确是你阿玛我亲自招进府里的,你呢,除了家里制造麻烦之外还能做什么,这不刚从天津那边回来,立马就把闽浙会馆的人给抓了,还要胁人家跟咱们王府的高手比武,最后还惹上了红花会。”
永琪格格愤愤不平地说:“合着照你这么说女儿我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了?”
硕亲王立马否认;“那倒不是,如果你能再懂事些,你阿玛和额娘这一辈子就再也不用抄心了,”说到这里,硕亲王突然发现这队伍行进的速度并没有加多快,然后他就将在就近担任护卫的哈布陀叫了过来:“老哈,让那些兔崽子立马给王爷我加速,照他们这速度,等赶回山寨,估计咱们连晚饭都赶不上了。”
“是!王爷!”哈布陀立刻赶到前面传令去了。
他们这边一加速,立时将蹋陷天那边累了个够呛,他们那边虽然也都有马匹,可他们那都是一些驽马,这速度跟这边那可不只差了一点,不过好在对方时快时慢,才没有彻底跟丢,不过蹋陷天也打定主意跟对方耗上了。若在平时,他自然能看得出对方这么吊着必有用意,可他现在完全被对方所乘的精骑吸引住了,对于这方面完全是忽略了。
对于十七路烟尘这边的军情,和珅那也是非常地重视,在硕亲王跟方孝玉他们出发之后,就将自己手下的探子放了出去,让他们盯着方孝玉他们,所以当方孝玉那边一往回撤时,他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一得到消息,他就立刻命令崖上的侍卫刀出鞘,弓上弦,在那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接应。
两个时辰之后,他总算见到方孝玉和硕亲王率着出去诱敌的府中护卫和那些八旗子弟回来了,虽然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都很狼狈,后面也跟着大量的土匪,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追兵,当下和珅就让手下放过出去诱敌的众人,以弓箭阻敌。虽然他现在是文官,可他曾经担任过内廷侍卫大臣,对于军中的普通防务还是相当娴熟的,当下那些侍卫放过方孝玉、硕亲王等人,对着后面的追兵是乱箭齐发,将追兵射了回去。
见到崖上箭如雨下,蹋陷天也没有继续强攻,当下退了回去,在崖下扎营安寨,他一面命令后面的步兵向这边火速行进,一面让手下就地取材,制作一些简陋的攻山的器械,准备来日攻山拔寨,让手下以血肉之躯硬扛对方的弓箭,想这样的蠢事,他可是绝对不会干。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看到崖下的情形,和珅自然是倒吸了口冷气,看对方这架式,这人马就算中没有过万,可至少也有八百,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和珅立感压力极大:“我说王爷,你们是不是捅了马蜂窝,怎么这么多人在追你们,我看这架式即使是没有一万,可至少也有八千,若是奴才估计不差的话,十七路烟尘那边八成是倾巢而出了。”
硕亲王见到山下那么多的土匪,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我怎么知道,这你就得去问孝玉了,王爷我原本是准备见好就收的,可他在撤回的途中,还要回去再撩人家一把,结果这一下子后面的土匪就全压了上来,若不是仗着马快,王爷我的一条老命肯定是搁那了。”
和珅沉吟着说:“十有八九,十七路烟尘那边倾巢而出,对东方老爷他们攻取山寨是很有利,可对咱们这边来说压力却是很大了。”
硕亲王嘴巴一撇:“这事跟我无关,虽然王爷我是名义上的统帅,可真正拿事做主的却是方孝玉,有意见你就跟他去说。”
和珅笑笑:“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王爷你是名义上的统帅,可这仗打好打坏您都逃不了,有功您有份,有过你也逃不了,这成万号的土匪强盗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咱们这边满打满算也只有八百人,八百对成万,哪可是十几倍的差距。”
硕亲王嘴巴却是撇撇:“人数再多那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虽然只有八百,可咱们配备精良,配备的可是清一色的精骑弓弩,蹋陷天他想拿下卧虎崖,简直是痴心妄想,除非你带来的侍卫营,跟骁骑营都是一群样子货。”
和珅连忙否认:“侍卫营跟骁骑营那可都是选自军中的高手,怎么可能是样子货?”
硕亲王跟着说:“就算你的人是样子货,王爷我也不怕,要知道咱们这些人所乘的可都是军中的战骑,配备的也是清一色的连弩,就算是守不住,可要破围而出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和珅苦笑:“算啦,我还是去跟孝玉商量一下,这防御战该怎么打,要知道对方可有成万的人,这看就让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