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气话就不要说了,”方孝玉很冷静地说:“人家敢来抢功,自然是有敢来抢功的底气,各位虽然是朝廷的功勋戚亲,可这里毕竟不是京城,而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强龙还难压地头龙呢,只要咱们能将十七路烟尘的巢穴里积累的财富给全部拿下,即使是他们来了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跟咱们撕破脸不成,咱们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跟人家撕破脸不是,所以说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这主动权得捏在自己手里,只有将主动权捏在自己的手里,才不会被动,至于要不要分他们一点功劳,就看他们的表现了,当然若是你们当中若是有人不服,到时我可以让你们跟人家去谈,总之想一点不付出,就想拿走一份功劳,那可不行,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战功先捏在自己手里。”
“你那来的这么多的废话,”说这话的自然是永琪格格:“该怎么做我们全听你的。”
方孝玉说:“这一战的关键就是诱敌,激怒敌人,牢牢地把他们套在咱们屁股后面,这也就是说我们要激怒敌人,却不能把对方打得太疼,要让对方看到消灭我们的希望,所以我们这次的作战原则就是一击即走,若是敌人肯追我们,那就更好,若是不追就回去继续骚扰他们,现在都到村口列阵。”
当蹋陷天来到村头时,就见到方孝玉已率着众人在那严阵以待。见到对方的阵容,蹋陷天那可是非常地震惊,对面那可是清一色精骑,虽说他的人战斗力是强悍了些,处于华北群盗之首,但是他那些手下却多为步兵,仅有的几个首领才有自己的坐骑,而这坐骑最多也就是民间的一些驽马,是以当他看到这清一色的精骑时,眼睛中已经发出了炙热的火芒,若是自己能将这一队精骑搞到手,那整个华北还有什么人是自己的抗手。
当下他就止住了自己的队伍,依照江湖规矩上前叫阵,让对面可以做主的人上前。见到蹋陷天在那叫阵,方孝玉不禁有些呐闷,这些人八成都是那些民间评书词说烧坏了脑子,居然跟他们玩什么单挑。硕亲王见状也是嘴巴撇撇:“小子,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都烧坏了,这狭路相逢要嘛冲上直接干一架,要么就直接退走,哪有这么出来叫阵玩单挑的。”
永琪格格顿时乐了:“怎么,人家已经叫阵了,你们还想当缩头乌龟,是英雄好汉就出去跟人家单挑,打赢了那才叫英雄好汉。”
方孝玉冷哼:“死了的英雄好汉那是一文不值。”
“切!”永琪格格故作不解地说:“怕就怕了,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在我们面前充什么好汉。”
“我充好汉,若是我出手,他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落荒而逃。”
对此永琪格格当然是不信:“我信你的大头。”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王爷,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准备好弓弩,准备随时冲锋。”
硕亲王有些意外:“啊,你不准备跟蹋陷天打个照面?”
方孝玉点头:“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不跟他们直接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永琪格格的小嘴撇撇:“人家光明正大地跟咱们挑战,咱们却不依江湖规矩跟人家单挑,仗着自己的精骑欺负人,传到江湖上去岂不是很丢人。”
“咱们是在剿匪,是在打仗,它不是在江湖比武较技,点到即止,打仗比拚的是整体实力,包括个人的武力、人员的训练、战士之间的配合,包括谋略跟战术的配合,一旦真的打起来,那可是要死人的,既然战争注定是要死人的,当然是死道友莫死贫道了,更何况土匪就是一群杀人越货,毫无人性的畜生,跟他们讲仁义道德,我脑子进水了,”
也就在这时,蹋陷天已站在那叫阵了,让他们这边派人过去阵前答话。
方孝玉见状,对硕亲王笑呵呵地说:“王爷,你可是咱们这边的主将,有没有兴趣体验《三国演义》里战前双方主将战前答话的乐趣,跟对方出去聊聊?”
硕亲王的嘴巴撇撇:“本王我虽然不济,却也是堂堂的当朝王爷,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头子有什么好聊的。”
“那就可惜了,这多么难得体验一次小说里的情节,居然让王爷你放弃了,过了这个村,今后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语声中他已策骑缓缓地步出,他这一步出,横山樱子则如同他的影子,紧紧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