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格格听得很是迷糊,她就知道人头记功这一套。
“还不是朝堂里那些汉官多事,说以人头记功太过血腥、残酷,而且容易发生杀良冒功,后来也就变成了割耳记功,你带着护卫去把地上那些死者、伤者的左耳全部割下来,回到京城后,阿玛好拿着它到兵部去领赏。”
“把他们的耳朵给全割下来,这也太残忍了,”一想到那么多的耳朵都血淋淋的模样,永琪格格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暗打退堂鼓:“我不干,我可是女孩子,阿玛你怎么能让女儿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硕亲王顿时笑了:“傻丫头,阿玛又不是让你亲自动手,咱们有的是府中的护卫,你让他们动手好了,他们可都是军中的老手,做这些事那是最熟练不过了,你只要盯着那几个家族里出来的小子,别让他们沾了咱们的便宜就行,听话,快点去,那些小子已经在收集死者的耳朵了,若是让他们把耳朵都收割完了,咱们可就亏大发了。”
“行,我去!”
果然永琪格格在看到那些八旗子弟在收集死者的耳朵之后,生怕让那些人沾了便宜,就急吼吼地带着府中的护卫亲随赶了过去。仅剩下方孝玉等兄弟和跟王府的几个高手守在那。
将永琪格格支走后,硕亲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对着那匪首说:“小子,跟王爷我玩激将这一套,你还是太嫩了,王爷知道你一心求死,想少受点罪,想少受点罪是没错,可聪明过头那就是蠢事了,相信你也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龙有逆鳞,王爷我也不例外,同样也有自己逆鳞,自己的底线,本王的底线和逆鳞就是本王的福晋和宝贝女儿,你们可以得罪王爷,甚至可以直接唾在王爷我的脸,可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那就是千万别去招惹王爷我的福晋跟女儿,那怕是言语小小的冒犯都不可以,若是有人敢冒犯王爷我福晋、跟女儿,王爷我保证会让他爸妈都认不出他来,若是还有下辈子,你最好永远记住这句话。”语间中他已从靴底拔出一只牛耳尖刀,向那匪徒走了过去。
见到硕亲王的举措,方孝玉忍不住地叫住了硕亲王:“王爷,这人可能是蹋陷天的弟弟。”
硕亲王止步:“哪又怎样,你小子该不会怕了吧?”
“怕?我若是怕,还会打十七路烟尘的主意么,不过这人我还有用,如果这人真是蹋陷天的老弟,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硕亲王不屑地说:“王爷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无非就是准备利用他的身份,准备激怒蹋陷天,准备引他上钩么?”
“你知道还准备弄死他,这死人的价值肯定是没有活人大。”
“这道理还需要你和王爷我说,你还真把王爷我当傻子了,你放心,王爷我只是给他留点念想,绝对不会把他给弄死。”
“行,”方孝玉点头:“只要王爷你留他口气就行。”
“那是当然了,”硕亲王笑着说:“不过接下来的事可能有点血腥,你跟你的兄弟可能有点不习惯,就到旁边去等等,别吓着你们了。”
“行,王爷你的速度可一定要快点,刚才秀美已经跟我说了,原本这里的土匪共有三千,可是在他们驻下来之后,他们就分成四路去抢掠附近的乡镇了,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多久。”
“你放心好了,本王的速度一定很快,误不了大事。”
将方孝玉打发走后,硕亲王就跟着吩咐那两个护卫:“将此贼的双手双腿打断,牙齿敲掉,耳鼻削去,丢在村里任其自生自灭,能活下来算他的造化。”
“是,王爷!”
那两个护卫立刻将硕亲王的命令执行了个彻底。
听到那匪徒的惨叫声,方孝玉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也就在这时,硕亲王已走了过来,劝慰他说:“小子,王爷我很看好你,将来你很有成为唐朝李靖那样的一代名将,不过你这个人有点妇人之仁,要成为一代名将,你还得将这点戒掉,本王也不知道哪本书见过这么一句话,叫做义不守财,慈不掌兵,这句话的具体意思王爷我是不知道,可基本上还是知道一点的,它意思大概就是说,太过善良的人他不适合手握兵权,行军打仗,要知道战争它是血腥的,残酷,每一次战争它都是要死人的,带兵打仗的人它必须有勇有谋,优柔寡断是无法果断地做出任何决定的事情,而战机却是不等人的,稍纵即逝。商人则是利益在前,道义在后,道义为先的人容易为眼下的局势困绕,无法正确、理性有做事。”
听到硕亲王这话,方孝玉很是疑惑,这还是那个整天浑浑噩噩的硕亲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