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叹息:“这么说是爷我给他们添乱了?”
“怎么能是添乱,”和珅就算是心里这么想,心里也绝对不会承认:“咱们这些八旗子弟也越来越不象话了,特别是葛尔丹剿灭之后,咱们这些八旗子弟就全部放了羊,朝里朝外就仗着绿营在那撑着,老一辈人还好说,可这新一辈可就全部放了羊,整天就只知道听曲看戏,架鹰弄犬跟欺男霸女,您说这些人有多少还记得祖上的荣光,提得到刀,扛得动枪,若不将这些人好好地整治一下,将来怎么能指望他们撑得起祖上打下来的这片江山,为了保证这些老爷兵的安全,你老人家可是连大内精英都动用了,只可惜孝玉那小子却不知道爷你的一番苦心,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改变策略。”
乾隆点头:“回头让咱们那些侍卫都注意一下,都隐蔽着点,别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爷我还指望着这些老爷兵能把山里的土匪给调出来呢,希望能把那些山匪能从匪穴里给引出来呢,若是让方孝玉那小子抢了头筹,咱们这些人的脸上可不见得有光。”
和珅笑着说:“这爷你放心就是了,那些奴才有犬子跟白总管在那盯着,肯定误不了事,再说咱们这些八旗子弟是有些不堪,可他们一个个家里有的是包衣奴才,看家护院,那些老人当中虽然有不少人上了年纪,可他们却都是跟圣祖皇上打过葛尔丹的老人,刀马上的功夫都非常地不错,为了帮扶族里的后人,他们不但把家里的家丁、护院都派出来,还有些人更是赤膊上阵,为的就是给自家的后人搏一份似锦的前途,象瓜尔佳氏,钮钴禄,多郭罗氏的家主都亲自出马了,这些人可虽说是上了年纪,可一身的刀马功夫却都没有丢下。”
“那倒也是,”乾隆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可他跟着又问:“你说咱们这边的实力这么强,会不会把土匪给吓回去?”
和珅回答说:“咱们就让那些二世祖把自己在京里的做派给拿出去,让他们能多嚣张就多嚣张,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奴才不信就这样那些土匪还能按耐得住。”
“行,就按你说得做。”
“其实剿匪这事您就交给奴才我跟糊涂王爷好了,又何必出来走这一趟?”
乾隆没好气地说:“你以为爷我是闲得没事发慌么,你看看咱们这些八旗后人,除了你们家的殷德跟傅垣家的安康还不算不错之外,其实的基本是都是烂泥扶不上墙,而我那个王叔却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现在咱们的八旗精英,他一个就控制了三旗,现在他还忌于本皇,不敢轻举妄动,可万一哪些一天你和本皇我都不在了,我不知道在当朝之中还有谁能制得住我那个十四皇叔,现在我只想给我那个儿子多留几个可堪一用的人才。”
和珅不无担忧地说:“咱们那个皇叔的确是治国之材,他的文治武功绝对不在您之下,在当朝之中能和他对抗的人绝对不多,要不您把鄂师傅给调回来,有他在足以镇得住咱们这个十四皇叔。”
乾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鄂师傅在杭州自有他在杭州的道理,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和珅苦笑:“若是这样,奴才我还真想不出在当朝之中还有谁能跟咱们这位皇叔对抗了?”
“你也不用担心了,咱们这位皇叔虽然了得,却也不是没有破绽,”乾隆笑着说:“这位年来他不是一直在盯着方隆号么,想得到方隆号么,可到头来还不是让咱们那个三弟给摆了一道,徒徒耗费了那么大的财力、精力,就得到了一些空壳子,听说我那个皇叔已经往这里面砸了近二百万两银子,为了筹集银子,他居然连一手扶持起来的雷家也一把给抛弃了。”
和珅也笑着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能想到咱们那位义弟会突然兵行险着,会强行收走那些族叔族伯手里的分号店铺,清空资产,将分号店铺公开拆卖,若是咱们这位皇叔再不出手,只怕连汤都喝不到了,只可惜咱们这位三弟碍于祖训不能出仕为官,否则以他的能力倒也制得住荣亲王。”
乾隆没好气地说:“你说的不都是废话么?”
“是有点废话,”和珅笑着说:“不过奴才我发现那个孝玉倒也个可造之材,只要加以磨练将来定能独当一面。”
乾隆点头:“孝玉的确是个人才,可问题是汉人,而且方家的祖训是方家子弟不得出仕为官。”
和珅点头:“这倒是个问题。”
“现在说这些也有点过早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好剿匪这一仗。”
“皇上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