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的眼睛立刻睁得老大:“我怎么就惹事了,就算我惹事也没她能惹。”
说话间她自是一指苗翠花。
苗翠花顿时有种殃及池鱼的感觉:“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永宁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真要说到惹事生非,在方家你敢认第一,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二,我可听人说了,你当年嫁入方家,就是因为你把王巡抚的独生子打成了白痴,让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才嫁入方家做了姨太太。”
苗翠花顿时哑口无言,永宁说的可是她当年做下来的丑事。
好在这时方德及时打断了永宁的话:“好啦,过去的事你们就别再扯了,越扯也就越远了,说不过这话说回来,柔儿,以后你就多费点心,就多指一下玉梅和翠花的武功,现在我们方家可正处多事之际,以后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咱们方家的力量也应该相应的加强才是,我不求她们能帮什么乱,可你至少得让她们在面临强敌时,有点自保能力。”
对此欧阳四海自是没有意见,应了声。
永宁自是眉开眼笑:“我呢?”
方德自是眉心微锁:“我个人不建议你习武,若是以武健身,你目前那点武功就已经够了,可是若是用来克敌制胜,以你的性子就是再练上十几年也不可能有多大的进步。”
永宁自是杏眼圆睁:“怎么你瞧不起我么?”
方德很有耐心地说:“习武练功是门很枯燥乏味乏味的学问,想要有所成就,你就得沉下来,一门心思地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可以你好玩好动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练武,若你想习武自保,我建议你学洋枪。”
“洋枪?”永宁自是听得愕然。
方德解释说:“就是我们大清说的火铳。”
“火铳?”永宁自是一脸鄙视之色:“你说的就是那种开一铳就需要很长时间来装弹填弹的火绳铳,当年明军之中可装备了大量的火铳,若是火铳真的有用,哪有后来我们大清入主中原的事,从南到北,你们汉人可没打给一场象样的仗。”
“若你这么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从满清入关至今已过百年,火器在西洋的发展那可是日新月异,人家已经由老式的火绳枪发展到了现在的燧火枪,战术也已经进行了革新,发展到了三段击,洋人军舰上的火炮在海上的射程已经达到了十海里,这也就是说若是在海上交锋,不等你接近人家,人家就可以用先进的火炮把你的战船给彻底地打沉,我可以跟你这么说,随着新式的炮火在战场上的应用越来越广,象我们传统的冷兵器在西洋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未来的战场上将是枪炮这类新型火器的天下,想想当年我们跟老毛子在尼布楚那一战了,十几万人硬是连人家一、两千人都拿不下,若不是老毛子在北方还有一个叫瑞典的强敌,天知道这一仗能打成什么样子,可饶是如此,我们还是把东北很多土地割让给了人家,若虽朝廷在不重视火器,将来我们可要在这方面吃大亏的,因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战场上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有着十几年战斗技巧的武士在几十步外一枪毙命。”
永宁自是嘴巴撇撇:“不肯教就是不肯教,犯得着用这种话来唬我么?”
对此方德也很是无奈,现在国人对火器的认知,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的认识上,哪晓得火器在西洋已经在战场上取得了主导地位,不过这种情形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当下他也就叹了口气:“行,你想练武,我让四海教你,从明天起,你跟四海练三体式,连续练半年,若是你能练出效果,我让她教你更高深的技巧,若是半年之后,还是老样子,那你就免开尊口,免练得一桶不满半桶晃荡,遇上高手让人家给一拳打死。”
“三体式?”
这对永宁和苗翠花来说都是一个很新颖的名词。
“就是马步!”
永宁嘴巴撇撇:“不肯教我就明说嘛,用不着这么搪塞我吧,马步谁不会,还要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