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这位是乘马先生,是专门为你看病来了!”冰墩墩忙向上官羽解释道。
“你胡说,司马季才会看病,马先生只会打仗!”上官羽口流唾液,竟将冰墩墩作当是赵菲菲,怪声骂道,“你这个赵菲菲就会胡道八说!嘻嘻!”
冰墩墩被上官羽这么一说一骂,又想起了虞楚楚生死未卜,心里顿觉得甚是委屈。她的嗓子眼一阵酸,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可怜的小姐呀,上官公子他……”
上官乾转过身子,悠声安慰冰墩墩道:“冰姑娘,我知道你郁闷了。可公子他生病了,你可不要同他一般见识!”冰墩墩扭过头来,伏在上官乾的胸前,不停地抽噎着。
“上官管家、冰姑娘,你们不要和上官公子他解释那么多!”乘马浮云神情凝重地说道。
“想不到姜子城、姜莫魂这两个剑痴,竟敢伤害上官公子,我这就找他们算帐去!”黑手慕容飞说罢操起了龙游剑,就要往门外走去。
“黑手!回来!”上官乾厉声喝道。
“你们都不去报仇,却拦住我去?这是为何?”黑手慕容飞满肚子怒气道:“哼!你们懦弱怕死,我黑手可不是懦夫!”他说着竟将龙游剑狠狠地劈向上善阁门外的一棵迎客松上。
“当下,府里都乱成这样了,你还要添乱么?”上官秋倒是沉得住气,缓声对黑手慕容飞道,“等公子的病好了,我们再找姜子城、姜莫魂报仇不迟!”
“我黑手可不能让公子他年轻狂!”黑手慕容飞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大声吼道:“哪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乘马浮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黑手,自己人不骗自己人。”他又缓声道,“其实我们的心情都和你一样!”
上官羽用了两天的药,病情也不见好转。上官秋见上官羽的身形更显得消瘦,时而胡言乱语,时而似笑非笑,黯然问乘马浮云道:“乘马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乘马浮云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声,也觉得当下并良策。他沉疑了片刻,对上官秋和上官乾道:“管家、首座,我想将上官公子他带回若水谷,换一换环境,进一步治疗,我想这样可能会对上官公子的病情有帮助。”
“如此甚好!”上官秋看了卧榻上的上官羽,又看了一眼上官乾,对乘马浮云说道。
上官乾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他倒是心存顾虑,心里暗想:“上官公子这么一离开上官府,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唉!除了这样,还能有什法子?”
冰墩墩低声对上官乾道:“我虽然听不懂乘马先生的心思,但我觉得上官公子病得实在太重了!”
上官乾弱声说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上官公子他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
柳梦雉自从在章城城郊的野庙走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姜子城、姜莫魂混在一起了。她也没有理会端木浪的死活。
柳梦雉的心里非常清楚,齐国剑痴姜子城和姜莫魂都是心狠手辣、狠心狗肺的人,“我再不能同他们混在一起了!”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同时又觉得端木浪很是可悲:“端木浪被鲁剑川这个剑狂给彻底耍了,而且还落得了残疾,实在既可悲又可怜!”“鲁剑川简直就没有人性,他独吞《上善九境剑谱不说,还伤害了自己多年的兄弟!不过,《上善九境剑谱至尊至圣,江湖中人哪个不想得到?其实,我柳梦雉又何偿不想独吞呢?”
柳梦雉快马加鞭,没多久就驰往了咸阳城。她独自安顿在“赢月酒馆”的一间偏僻的厢房里。
柳梦雉自从托付朋友将上官羽送回上官府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不知道上官哥哥的病好了没有?上官哥哥呀,你可不能年纪轻轻就狂了。”柳梦雉最牵挂的还是上官羽的病情,“如果早知道姜子城、姜莫魂会使用阴兵剑符之术,我宁愿将姜子城和姜莫魂两个狠毒之人毒死!”“如果不是怕上官府的人将羽哥哥的剑伤算在我柳梦雉的头上,我也宁愿亲自将上官哥哥他送回去。”想起这些,柳梦雉心有愧意,她在后悔之余又为上官羽默默祈愿道:“祈愿上苍保佑上官哥哥他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昨夜的雨“滴滴答答”地下个没停,似乎是在向柳梦雉倾诉着心事一样。雨声伴随着雷鸣闪电,又似乎是在向柳梦雉质问着什么。柳梦雉几次在雷鸣闪电中惊醒过来,心有余悸。
雨水终于在凌晨时份渐渐停下来了。柳梦雉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双眼,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轻轻地推开了东边的那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