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连忙强欢笑道,“甚是精彩!”
上官梁又道:“其实,喝酒就是一场冒险,就怕你没有勇气!”
“喝酒真的很爽,什么都不用想!”司马季又举杯说道,“可是,我一喝酒就难受,难受就闹肚子!”
“想不到司马先生和我一样,一喝酒就难受。”上官梁“哈哈”笑道,“没事的,继续喝,你就不会难过!”
正当慕容飞舞剑精妙之时,上官梁频频朝左,向上官羽举起了玉玦。哪知上官羽却不理不睬,视而不见,满心欣慰的样子。上官梁满腹闷气,暗骂道:“我这个瘟侄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慕容飞举剑狂舞,时而靠近上官梁,时而靠近上官羽。慕容飞一边舞剑,一边又紧盯着上官羽,眼神示意上官羽赶快下决心,按设定的计划实施。然而,上官羽却像中了邪一样,依然视而不见的样子。慕容飞心中暗怒:“管你下不下决心,就让我一剑将司马季这个贼贼子弑了再说!”
正当慕容飞再一次剑指司马季的俄倾之际,只见得一束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了过来,“锵”的一声,架开了慕容飞手中的龙游剑。
上官羽骤然按剑而起。他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轩辕剑在上官羽的手中已经汇聚了力量。
“我是司马主公的随从,单姓‘英’,双名‘之雄’,今日誓与司马主公同生共死!”英之雄说话间与上官羽怒目相对。他的双眼里已显然充满了腾腾的杀气。
慕容飞暗自一怔:“好快的剑!难怪司马季这么从容镇定赴宴,原来他还真带上了随从!”
“哈,哈,哈!”上官羽突然朗笑了三声。他转对慕容飞怒斥道:“黑手,还不速速退下?”上官羽继而又吩咐道:“快给壮士赐酒!”
英之雄心里暗想:“刚才持剑拟弑杀主公的人,竟是这个黑手!”他听得上官羽斥退了黑手,又命人赐酒,这才收起了怒气,也抱剑向黑手慕容飞致礼。
黑手慕容飞抱剑向英之雄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谢过上官公子所赐美酒!”英之雄接过酒一饮而尽。
上官羽见英之雄胆识过人、酒量豪爽,拍手称好。他突然又“哈哈”笑道:“快给壮士赐肉!”
英之雄盘腿坐在弘门厅中央,“锵”的一声,将剑拔出,在盾牌上切起猪腿来。他竟然旁若人,边吃边切,切得干脆,吃得豪爽。
上官梁、四金刚和四护法等人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上官坎暗叹道:“这个英之雄真介大吃货!”
上官羽对英之雄大为欣赏,朗声问道:“真是壮士!还能再喝一坛么?”
英之雄抹了抹嘴角,大声应道:“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酒又能算得了什么?”
“真的有种,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再上酒!”上官羽令道。上官羽见英之雄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心中暗道:“难道他就不怕我在酒里放毒?”
英之雄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又长篇大论,慷慨陈词。他分析了当下天下形势,痛斥上官羽听信馋言,险些误杀有功之人。说得上官羽言以对,甚是难堪。
司马季心中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遂向上官梁揖了揖手,又打了一个响“嗝”,遂摇摇愰愰着身子,假机称闹肚子要上茅厕,没有向上官羽、上官梁等人告辞,就悄悄地溜出了上官府。
司马季随后顺沿着小路,连跑带奔了五六里地,在镇汉军的接应之下,回到了镇汉王府。他边跑边想,百思不得其解:“上官羽、上官梁叔侄俩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好戏?”
宴会落幕,上官梁、四金刚、四护法和上官羽等人没有再见到司马季的身影。四护法首座上官震悄声对上官羽道:“上官公子,司马季他不辞而别,想必是逃跑了,要不要派人把他给找回来?”
上官羽朝上官震淡淡地笑了笑,又摇了摇手。上官震觉得甚是耐,心里暗叹道:“公子的心事,真是让人永远也琢磨不透!”
上官羽没有再理会司马季借机逃跑之事,他的心中对司马季的敬意更深了一层。
上官梁也没有追问上官羽为什么不按原计划杀死司马季的理由,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子的个性和处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