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也发觉自己有些明显了，顿住了言论。她看得出凌竹心的疏离。凌云明白，若真想改了阵营，自己需得有一份投名状。

况且这么多年，自己明面上从没有过任何偏离阵营的举动，如今，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弄不了，两头都会完蛋。还是从长计议，安分一些较好。

凌云眼尖，要从店铺出来之时，看见了外面经过的车马。规制只比她们两人的小了一些。

“那是郡主的车驾？”

凌竹心也看见了，没有说话。看方向，好像是从公主府那边来的。她去找过自己？柳惊风提醒过，要提防这个人，她找自己会做什么？

“郡主在宫里，许是看了。”她说。

“嗯。”凌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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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柳惊风在院中划出一片地方，令人挖出一片小塘。

他今日亲自去买了些鱼食，在府里专门置了个暖房，养了一些鱼。

池子里现在只有水，等天气回暖，他就会把鱼养在院子里。

尉迟雪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爱好。

“你什么时候喜欢养鱼了？”

“母亲？”听到声音，柳惊风回过头，眼睫闪了几下，然后吞吞吐吐开口，“嗷……没什么，解闷儿的。”

知子莫若母，尉迟雪自然能敏感地察觉到他不同以前的状态。

尉迟雪摸上他的脸，“看来这些日子很累，你瘦了。”她眼神里的是心疼。

“没有，风儿好得很。”他有些强颜欢笑笑。原本什么都没有，可是看到母亲的面容，他心底的情绪就会翻涌出来。

“你舍不得，是吗？”

“母亲说什么？”他有些不懂。

“你喜欢公主？”尉迟雪试探着，轻声问道。自从和离书送来之后，他这些日子的情绪都是消沉的。即便在母亲眼前会伪装，也还是能被看出来。

从前的他意气风发，和现在不一样。

柳惊风滞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儿长大了。”没有猜想中的样子，母亲没有责怪他的消沉不振作，反而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的样子。

尉迟雪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沉沉，“母亲不知道你这些日子经历过什么，但我看得出来。”

半年前的大婚之时，他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若说心里话，母亲自然希望你与平常人家的小姐在一起，日子和美幸福就好。”

“若你已经执意于皇室的人………”她说得认真，“母亲只希望，你有能先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因为他们的身份是不对等的。可她也知道，所有的路，要让他亲自走过才能感受清楚。所以她不会拦着他。

柳惊风不是个莽撞的人，所以她相信他，愿意支持他的想法。

“我明白了，谢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