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是个女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竹心的脸。

“公主，难道……”

凌竹心蹙眉，这人整天满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

见她面色明显不悦，柳惊风也严肃了几分，微微低首。

他明白过来，“是因为惊风今日，擅自跟踪公主吗？”

她言，算是默认。

可柳惊风不明白，今日不是自己第一次自作主张。

那时擅离京都远去边关，也未曾与她提前打过招呼。她都没有罚过自己。

今日相比之，更不算大事。

难道是那个与公主一同回来的女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说来也奇怪，公主好像与她很是相熟，可他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是因为那个女子？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话没问完，凌竹心看着他的眼神如跌入冰窖一般寒冷。有一种疏离的边界感。

她静静看着他，“你应明白，本公主不喜欢你知道的，你就不该知道。”

“……是。”他低着头，也不再多问。神情有些失落。

他觉得自己的喜怒又被她牵制了。

他不是好奇别人，只是好奇她。

他总试图一步步靠近她。或许，多了解她一些，自己也能多走进她的心。

柳惊风以为，她也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可仔细想来，她对自己，是喜欢吗？若换作别人当了她的驸马，她也会对那个人这样好的。

是他以为，她是对自己好。

柳惊风法言明自己心中的情绪。不管怎样，如今她的驸马，只是他。

这就够了。

“惊风明白，日后不会了。”他抬眸，正对上她眼睛。

凌竹心长睫微眨，算是回应。

可柳惊风又接着开口了，“公主，可信过我？”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带着微疑。

“惊风想说，公主可以信我。”他的神情很是认真。“只要公主想要惊风做的，惊风都能做到。”

他知道，她心中有很多事想做。他可以帮她的。

柳惊风的柔情温言传入耳尖，凌竹心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没有说话。

她心中好像有什么在绽放。

又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她倾身瞧他眼睛，指尖捻起他一缕发丝，纠结缠绕指尖，“我打了你，你不怨恨我？”

“不疼。”

他紧紧抓住她那只手，放于胸口，那里还缠着纱布，也很温热。

“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会留着你。”

“那公主这辈子，是不是，只会留着惊风一个？”

他问得含蓄，可出言直接。

她盯着他双眸，想看出他有什么欲求。

“你想邻正位？”凌竹心神色不明。

凌楚仁如今未立储君，那所有皇嗣皆有可能。若日后她继位，那她的正驸马，就会是未来的君后。

“惊风不是这个意思。”

凌竹心也不太信他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