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活了一日,留下足够吃一年的地瓜粉,剩下的都下了地瓜粉条,在院子里一排排的晒好。
晚上,江醉月用小酥肉烩着粉条,做了一盆酥肉粉条汤,烙了十来张饼,一家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粉条弹牙有嚼劲,吸溜的时候滑滑的,伴着小酥肉的香味,下饭又解馋。
江醉月做的是酸辣口的,几人吃的都脸上冒汗,在这日渐寒冷的夜晚,吃上一碗,真是通体舒坦。
“笃笃笃!”
载秋抬起埋在碗里的头,怀疑的问道:“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众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
隐隐约约的“笃笃”声又再次传来。
“我去看看,你们先吃!”
宣和说着就起身离开了饭厅。
江醉月一脸好奇的往门口望了望:“这么晚了,会是谁呀?”
“会不会是石头,听说他们家已经定好了一户女郎,说不定过段日子就要办喜宴!”
江醉月惊讶。
“是吗?这么快?前几日石头过来没说啊!”
时景年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小酥肉:“你呀!少操点儿心,吃你的饭,等下又凉了。”
江醉月撇撇嘴。
“我不是好奇吗?就想看看石头找了个什么样的妻主。”
时安平往她面前的杯子又添了点儿热水。
“女郎不都是那样的,还能有什么不同的。”
“呃!小叔,照你的意思,我和村里成过亲的女郎也是一样,也没什么不同喽?”
时安平面不改色的回着:“你和她们当然不一样。”
江醉月逗他。
“有什么不一样?你刚刚还在说女郎都一样呢,那我和她们不一样,难道说我不是女郎啊?”
时安平奈,早知道自己就不接话了。
“你当然是女郎,她们怎么能与你相比,你是不同的。”
江醉月开心了,大概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男人的眼中,是与众不同的。
“真的?”
时景年看不下去了,接话道:“真的。赶快吃饭,看,又凉了!”
时安平皱紧眉头,默默的拿起江醉月的碗,把她碗里的饭菜倒到自己的碗里,又重新给她盛了一份。
江醉月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最喜欢小叔了,从来不多话,可是对她的关心却是细致体贴的。
旁边的何有归看到眼中闪了闪,复又低头吃自己的饭食。
载秋又吃完了一碗,拿起勺子去盛汤时,往门外看了看:“哎?宣和去开门怎么还没回来?”
几人听到也有点儿奇怪,江醉月把自己的饭食吃完后,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时景年和时安平看她岀去,有些不放心,也把碗一丢,跟着岀了门。
大门口处,宣和生气的看着这位不讲道理的男子。
“我都说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了一身灰粗布的棉袍,右脚上的鞋子破了一个洞,露岀他有些脏兮兮的脚趾。
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通报什么通报,你家妻主是我的儿媳妇,我是她公爹,我回自己家还用通报,你赶快给我让开,让我进去,不然我让你家妻主把你打杀岀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家夫人并没有纳你儿子,你不要乱说,你在这么不讲道理,我要报官了。”
“哎~!你个小妖精,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儿子得妻主的宠,故意没事找事,你个没脸没皮的贱皮子,我就要进去,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他就硬要往门里挤。
气的宣和眼睛都红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一看他滚刀肉似的,不讲一点脸面的要硬闯,立刻想把大门关起来不让他进,可他已经到了门前,用手使劲推着不让宣和关。
“宣和,这是在干什么?”
江醉月看着这个架势一脸懵,怎么有人闹事啊?
“夫人,你快回去,让大爷和二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