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没有父亲的孩子,通常在学校会被人欺负。”
“是。不过还好,最多就是孤立。”欺负这个用词实在是太轻了。顾净见过校园里的真实霸凌,虽然对象并不是自己。但这些顾净都不想多说,一来从头到尾解释起来很麻烦,二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想来顾泠也不是要关心安慰她。
“说具体。”
顾净舔了舔嘴唇,本来是想好好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但很快她记起了顾泠刚刚说过不爱等人回话,只能直接说道:“小学的时候还好,遇到个好老师。初中一直被孤立,但是我成绩好,学校指望我能考出个好分,当个招生的招牌,老师们自然护着我。高中,嗯……我交往的男朋友是校霸,所以没人敢欺负我。”
顾泠勾起嘴角,“怎么勾引到的?”
一定要用勾引这个词吗?顾泠还真是说话不讲情面。不过她说得倒是很准确。
那所高中是抚市最好的高中,去那儿的学生们分两类,一是成绩好的,冲着首都大学的分数线去学习的,二是有钱的,父母送去混个面子。顾净自问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再次作为招生招牌被老师额外关照,便只好另辟蹊径。
“他们家是在当地开拳击馆的,很有名。他也从小被当作拳击手培养,虽然不主动惹事,但是打架从来没输过。”顾净顿了顿,悄悄抬头看了一样顾泠。
顾泠抬了抬下巴,示意顾净继续。
顾净不敢看着顾泠的脸,将视线集中在顾泠光滑洁白的小腿上,回忆着过去:“第一次认识是,带头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叫来了男朋友。那男生恰好是他的小弟,而他刚好看到他小弟准备动手。我原以为他会帮我,结果他也只是警告了下那些人,只要不波及他,那些人做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
“我看得出欺负我的人很忌惮他,而他应该也不是一个会以欺负弱者而取乐的垃圾。我想要不被那些垃圾欺负,只能接近他。”
“我悄悄观察他的行为。有时会跟踪他,发现他虽然看着挺铁血的一个男生,居然喜欢小猫小狗小花之类的东西。”顾净压得腿麻,趁着顾净不注意,悄悄地挪动了下自己的屁股,又不小心蹭到伤口,嘴里的”嘶“声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她不敢耽搁,接着说:”他就是个四肢简单的单纯肌肉男,最喜欢的不过就是小白花。“
”所以有一天我专挑他回家的路,领着从别处抓来的小流浪猫。孤僻的小路,下着不小的雨,我穿着连衣裙蹲在那里照顾那只小猫。“
“果然,他注意到了我。最开始只是撑着伞跟我一起喂猫。但是有了猫这个契机,喂猫、送猫去医院之类的,相处机会自然就多了起来。”
“过程中,我有意意地透露自己的脆弱,再展现下自己的坚强。他也就慢慢地从照顾猫到连我一起照顾了。”
“他纯情,但是也滥情。纯情的小白花照顾着照顾着也就厌烦了,腻了。”
“所以我只能用点手段。”顾净一口气说了很多,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有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提前学习下接吻技巧,再假装什么都不懂,窝在他胸前害羞地娇喘。”
说到这儿,顾净抬眼看了看顾泠,感觉顾泠没有叫她停的打算,只能吸了一口气,继续把自己给刨析干净。“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个四肢发达的肌肉男,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清冷倔强的小白花对所有人都冷漠但却对他一个人搔首弄姿,爱他爱得法自拔的感觉。”
顾泠突然开口:“三年的时间,没有怀孕,看来你小时候还是挺懂事儿的。”她的语气毫不掩饰嘲讽的意味。
“我和他没有做过爱。”顾净声音有点小,但是硬生生的。
啪,一记耳光甩在顾净左脸。她脸上火辣辣的,她以为这一巴掌在她少年的时代会挨,然而人在意。过去那些事情带来的羞耻感也在此刻一并涌上心头。身下有种奇异的粘稠感,从腿间蔓延到小腿上,仿佛这一记耳光抽在了她的小穴上。
这不是顾净第一次被扇脸,不过之前那次她直接扇了回去,还把那人踹得爬不起来。
顾净紧咬着牙,不光是脸,本来已经麻木的屁股又活了过来,刺痛有一次袭来,以屁股为中心散开到全身。幸好她右手及时撑在了地上,才没有整个人摔倒。但是膝盖上的伤又被整个体重压住,一时间又麻又痛,脑袋突然就眩晕了起来,眼前一黑,过了好几秒视野才有重新清晰。
“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我再让你说一次。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没有我找不到的人,查不清的事。说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顾净回正坐姿,“我给他口过,更多时候是用手,或者用脚。我们没有发生过性爱。”
“委屈吗?你说了实话还被打了。”
“……不委屈。主人打奴隶不需要理由。”
听到这个回答,顾泠挑了挑眉,盯着顾净看了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怎么摆脱他的?”
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顾净心里松了一口气,屁股上的刺痛退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麻木,但顾净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下半身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他妈妈早就想我和他分开。高考后给了我一笔钱,叫我之后不要再联系她儿子。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再回去,算是白赚了他们家一笔钱。”
“那,你还是处女?”顾泠玩味地问道。
“我自己用过玩具,也用手插过。”
顾净现在完全没有了猜测顾泠的心思,顾泠的所有问题都是靠着直觉在回答。不是她所谓,而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去计较多余的事情了。最后的意志力已经全部用来不让自己躺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呵,你倒是个会享受的。”顾泠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人,冷汗还挂在额头,应该是疼出来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脸色发白,时不时还不自知的身体抖动一下。
把人逼到极限一直是她的乐趣之一。
但这一切顾净丝毫没有察觉,她不知道这场审问还要持续多久,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但不济事。再抬头看向顾泠时,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飘了起来,而顾泠嘴角带笑,眼底却冰冷的模样成了她看到的最后画面。
顾净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