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苏石便在楼阳的推动下离开了练武场。
留下的人都一脸恭敬的送着苏石离开,待看不到影子之后,一个个就将灼热般的目光落到了吉朱的身上。
王阿大更是先一步出声喊着,“老头子我不管别人,若是哪个王氏后生没有进入这两百名名单之列,那以后就不要说他姓王,哼!”
老头喊了这么一嗓子之后,这便背着手转身而去。
留下的众人一个个都握紧着拳头,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
借着这个机会,吉朱的声音传遍在演武场之中,“所有人,列队,准备接受考核。”
......
汴梁城。
通直郎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消息,已经开始一一反馈而回。
提前埋伏在汴梁城周边的一伙伙人,都未见到苏石的马车踪迹,似乎这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个结果自然是让很多人大为不满,他们又下了新的命令,扩大搜索的范围,他们就不相信一个少年,还是一个有腿疾的少年,还真的能逃的无影无踪了不成?
相比于众人的焦急,闫文应和严无我倒是十分的镇定,他们派出的都是跟踪高手。虽然到现在他们也没有传消息回来,但不要紧,这个时候没有消息或许也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不管是楚过还是杨惊云都没有回到汴梁城,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跟上了苏石,只是因为潜伏的需要,他们现在无法传信回来呢?
他们对派出的人有信心,他们坚信苏石现在一定已经被盯上了,或许不久之后就会传来好消息了,而如果一旦找到了钱宝,亦或是交接物品之处,那很可能就是他们动手抢夺胜利果实的时候。
......
离开了训练场之后的苏石回到了村寨之中,远远看到一群孩童正座在一颗大树之下学着什么。
就见所有的孩童是人人手握一支树叉,正在地上画着东西。
等到座着轮椅的苏石远远而来的时候,马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站在孩童最前的女子更是在看了苏石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问着,“敢问可是恩公少爷吗?”
“呵呵,你是何人?”苏石座在轮椅上看向那布衣长发女子笑问着。
从对方所梳的发型来看,苏石知道这应该是已婚的妇人,但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
听到苏石承认了,那女子连忙走上前来,做了一揖道:“小女子阮氏,见过恩公少爷。”
“阮氏,你可是阮月?”苏石似是想到了什么的问着。
“奴家正是。”来人听到苏石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脸现惊讶之意,跟着就继续的把头低了下去。
阮月,钱宝所娶的两房之一。
按说钱宝已经死了,如果换一个心狠之人,怕是这个阮月也会杀之灭口。但苏石并没有这样去做,他可以杀人,但不会杀无辜之人。
知道此人是阮月之后,苏石便好奇的问着,“但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恩公少爷...”
“等等,叫我少爷就是,恩公两字就不必了。”苏石摆手了摆手。
“是,少爷。奴家闲来无事,正在教这里的孩童他们认字,他们都是很聪明的。”阮月说起自已做些什么的时候,脸上倒是有了一股子自豪之感。
在她的心中,钱宝要将他们给发卖了,是石佛动手救了自已。听说,做出这个决定的就是眼前的这位白衣少年,是他看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命令石佛帮助她们的。
初到上仓山的时候,她们也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宝就会找到这里,那样的话,她们怕是逃脱不了被人发卖,成为别人手中玩·物的悲惨遭遇。
可在提心吊胆了数日之后,她们开始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尤其是阮月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只因家里遭了难,为了生计这才去往了汴梁,并被钱宝看中,娶入房中的。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可以教人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