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热闹了把她拉走”垂方涨红了脸,推着身上那张粉雕玉琢、即使被推拒到变形也依然不掩贵气的脸。
那是个和垂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神色倨傲,身上金光阵阵,仰起头说:“你先前不是说要与吾过招的吗拔剑啊”
司南星稍微反应过来了一点,困惑地扭头看向烛幽君:“这、这不会是那把”
烛幽君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是天子剑。”
垂方气得龇牙咧嘴:“我才不跟你打我不跟小丫头片子打架”
天子剑大怒,锋锐剑气刺得人睁不开眼:“你瞧不起小丫头吗我今日便让你知道小丫头的厉害”
“谁瞧不起小丫头”垂方也恼了,“谁不知道你们小丫头打架疯我只不过答应了孟西洲不打丫头片子,要是违反了誓言,我就一夜之间变成小丫头”
司南星听得好笑:“听你这么说,应该是之前没少打小丫头。”
“这位小姑娘,先收手吧。”
天子剑回头看了他一眼,收了手,也收敛了脸上的倨傲,缓缓落到他面前,对他抱拳鞠躬行礼:“恩公。”
垂方总算松了口气,飘到了司南星身侧,嘀咕:“我以前也没老打小丫头,都几百岁的修仙者了,怎么还能叫小姑娘。”
司南星斜眼看他,他摸了摸鼻子,“是她们不好,老要捏我脸,还想骗我穿裙子,我看起来像傻的吗”
“反正我答应孟西洲之后,再也没有跟小丫头动过手了。”
“怪不得。”烛幽君微微侧头看他,“上回你对面是个凡人,却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
垂方臭着脸,暂且当做承认了,他心有余悸地看了天子剑一眼:“怎么突然就化形了,那牛鼻子不会是故意把她送过来蹭你功德的吧太缺德了”
“这不是天帝的剑吗天帝那么多功德要让她化形还不简单,非得蹭你的。”
天子剑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委屈,但还是凶巴巴地说:“天帝行事,自有判断,何须向你汇报”
司南星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玄安观少观主张玄定的电话。
张玄定很快接通:“喂,小老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司南星看了眼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我没你们师叔的手机号,你帮我通知他一下,他的剑活了。”
“哈”电话那头的张玄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活了等等,难道是化、化形了”
“不会吧这、这不可能啊”
司南星困惑地眨了眨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好歹是天帝的佩剑啊。”
“哎,这”张玄定似乎是在街上,周围还有行车的喇叭声,他压低了声音,“那个,我大街上跟您说这种话题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我这就通知师叔,和他一块过来。”
司南星挂了电话,端详着这位天子剑化形的小姑娘,垂方长得像他,天子剑长得也有些像天问,还有点
垂方跟着他一块看,忍不住开口:“你觉不觉得这小丫头长得像你和天问的女儿似的。”
下一秒他背后伸出一根枝桠,“啪”地一鞭把他抽到了屋外。
“哎”垂方一声惊呼,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老树妖”
司南星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天子剑:“你先到下面等我们一下好不好一会儿你熟悉的玄安观的道长们就来了。”
天子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凝重地看了看眼前的楼梯,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脚,随后膝盖一软,咕噜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司南星来不及拉她,幸好烛幽君的木枝动作迅捷,一把绕住了天子剑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天子剑低垂着头,眼眶都红了。
司南星担心地问:“怎么了摔疼了吗”
“刀剑化灵都是硬骨头。”烛幽君扫了她一眼,“除非剑身碎裂,她是感觉不到疼的。”
司南星有些困惑:“那这是”
天子剑红了眼眶:“我、我看那蠢剑灵也会走路,我也要会”
司南星:“”
那他知道刚刚门口的碰撞声是怎么回事了,是她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学走路。
他试图安慰她,“没事,你还能飘嘛。”
天子剑捏紧了拳头,一脸不认输:“我一定能会”
脾气还挺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