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哭了,戚绪立马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提上裤子,从他的床上下去。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曲渔的床边,语伦次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畜生...我不该强迫你在我面前做这种事。”
说完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原本帅气的脸庞上多了两个清晰的掌印。
曲渔一言不发,下床去卫生间清洗身体。等他再次从卫生间出来时,眼眶红红的,却面表情,看也没看旁边的戚绪一眼。
戚绪充满懊恼和自责地走进卫生间,低着头,狠狠锤了墙一下。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给他的这个畜生行为做借口。他进行了一番狠狠的自我唾弃。
看着自己的掌心,戚绪脑子里却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曲渔动情的神态和手掌曾有过的触感,身体再次起了反应。
他打开花洒,任凭水流打在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上,接着水声掩盖着他动情的喘息声和其他声音。
“曲渔...曲渔...”
戚绪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又破罐子破摔地念着曲渔的名字自慰。他从这变态的行为中竟然获取到些许扭曲的刺激和快感。
他的感情和大脑都被曲渔搅得一团糟。
曲渔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低落的情绪,而是在思考和任务相关的内容。
戚绪既然能对他产生反应,那就不是完全讨厌他,又或者只是抗拒不了感官上的刺激。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存在能够谈恋爱的可能性吗?
如果有这种可能性的话,戚绪会代替邢子濯成为曲渔的首选任务目标,但如果没有...那他最好还是趁早搬走另做打算。
有可能戚绪只是想羞辱他,又或者是只想和他发展肉体上的关系。
戚绪从卫生间出来,一言不发,宿舍里的空气十分安静。曲渔闭上眼睛,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接下来的一两周,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尴尬。戚绪又回到了之前的晚归,但却不再要求曲渔帮忙开门。
他回来得晚,早上又走得早,就连午休时间也找了理由不回宿舍。曲渔甚至法在宿舍里见到戚绪,只偶尔能在篮球场上看见他脸色不善地打篮球。
或许这种状态叫做冷战。但曲渔并不觉得自己和戚绪是会发生冷战的关系,毕竟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
在课间,曲渔去了办公室,向班主任再次提出自己想要换宿舍,并再三强调没有和戚绪发生冲突。
另一边的戚绪并不是主观上想和曲渔冷战,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曲渔。只要一看见曲渔,他首先想起的不是曾经和曲渔产生的冲突,而是他赤裸的胸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和潮红的脸。
这样是不对的,就算戚绪再怎么嘴硬,也察觉到这件事已经脱轨了。但比起慌乱又或者是自我唾弃,戚绪回想起那件事的时候,最大的感觉居然是兴奋。
在曲渔再次提出要换宿舍后,班主任也将戚绪叫到办公室来沟通,戚绪只是低着头,沉默地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班主任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让戚绪走了。
又过了两天,班主任主动将曲渔叫到办公室来。
曲渔略带疑惑地看着班主任,在纸上写着: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班主任拍了拍曲渔的肩膀,面带微笑:
“是这样的,曲渔同学,之前不是说学校没有空的宿舍可以让你换吗?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空的床位让你换,但却有一个空房间。只是如果你要一个人搬进双人间,就得多交点钱,之后如果有新生来,也是优先安排和你住在一起。你看这样行吗?”
曲渔点点头。
班主任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太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最快明天就可以搬宿舍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曲渔回到宿舍后,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他以为戚绪今天也是很晚才会回来,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戚绪的表情很复杂,语气出奇的平静,“收拾行李...你要去哪?从宿舍搬出去吗?”
曲渔点了点头。
他认为自己搬走对戚绪来说也是件好事。
但戚绪并没有露出目的达成的喜悦表情,而是一步步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