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罗斯竟然附身在了拉斐尔身上。
曲渔一边感到有些惊讶,一边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作为曾经的联邦皇帝,拉德罗斯强大,自负,却也足够缜密。他一定会给自己留许多后路。
赫尔曼上前一步,挡在了曲渔面前,将他牢牢护在自己身后,眼中充满了狂热的战意。
拉德罗斯是什么时候控制了拉斐尔的身体?最近?更早?又或者是他们在研究所的时候?曲渔站在赫尔曼身后,仔细回忆着。
他突然想起最后逃出研究所前,那一瞬间的强光。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拉德罗斯用了某种办法,藏在了拉斐尔的身体里。
“好久不见啊,拉德罗斯。”赫尔曼笑着说道,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之前在研究所的事情,我还没能好好回报你呢。”
拉德罗斯瞥了他一眼,不同的样貌,却有着同样的气势。他平静地说道:“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赫尔曼撸了撸袖子,皮笑肉不笑,“配不配,动手了不就知道了?”
曲渔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赫尔曼身体一顿,不过还是乖乖放下手。他望了望曲渔,眼里带着些幽怨。
曲渔视若睹,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拉德罗斯面前。
光屏上浮现一行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打算帮助的犯人之一就有拉斐尔,事关任务,此刻不能贸然让赫尔曼出手,那样说不定会伤到拉斐尔。
拉德罗斯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再次和你相见。”
曲渔始终保持着对他的警惕。由于常年浸泡在溶液里,拉斐尔并没有佩戴止咬器,这也就导致现在失去了一个削弱拉德罗斯战力的机会。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曲渔突然闻到了一种味道。他法形容这种香味,直到越来越浓烈,裹挟着他的全身,身体开始发热,呼吸变得急促,后颈发烫。
曲渔很快判断出这是ga发情期的症状。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猛然抬头看向拉德罗斯,显然眼前的人是罪魁祸首。
赫尔曼闻不到拉德罗斯信息素的味道,但也发现了曲渔的不对劲。他一边扶住曲渔,一边冷眼望着拉德罗斯,语气不善:“你对他做了什么?”
拉德罗斯走向曲渔,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他说:“我们的信息素是完美契合的。”
拉斐尔是完美的Apha,这就是拉德罗斯选择他的身体作为容器的原因。他用自己的信息素混合了拉斐尔的信息素,强行唤醒了曲渔的发情期。
赫尔曼再强大也不是Apha,法标记Oga,也法为他们解决发情期。
这是他的强大之处,也是他的弱小之处。
赫尔曼一直以自己不是Apha为傲,因为他不受信息素控制,没有易感期和发情期,不会被影响。但当心爱的人需要信息素来安抚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能为力。
曲渔低着头,大口喘着气。他捂住自己的后颈,抬头看了赫尔曼一眼,明明面表情,眼眶里却蒙上了水雾。
赫尔曼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一切。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由拉德罗斯标记曲渔并进行安抚。
如果Oga在发情期期间没有被标记并得到爱抚,会因激素紊乱而死。也有小部分人可以靠毅力撑过去,但是后遗症是十分严重的。曲渔的身体本来就要通过抑制剂来调节紊乱的发情期,现在更不能冒险。
他亲了亲曲渔的额头,离开了这片空间,守在外面。
曲渔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同样和赫尔曼一样不喜欢信息素的设定。但没办法,他在不同的世界就是得扮演不同的人设,接受不同的设定,并努力完成任务。
为了完成任务,见到姐姐,他没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尤其是身体。
拉德罗斯走到曲渔面前,手掌捏住他双颊,轻轻吻了上来。这样自负霸道的一个人,吻却很温柔。
他的舌头伸进曲渔的唇瓣里,舔过湿热的黏膜,勾动柔软的舌头。曲渔被动地由他亲吻着,舌尖被吮吸,唇舌交缠间勾动许多津液。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眼前是拉斐尔的脸和身体,灵魂却是拉德罗斯。曲渔在这个时候还有空分神思考,这样的话,到底算是拉斐尔在亲吻他,还是拉德罗斯在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