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渔也没有过多纠缠，带着赫尔曼，跟着这个研究员走了。
说来也奇怪，他没有在这群研究员中看到自己最眼熟的那一位。
曲渔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研究员。他的白大褂干干净净，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左边口袋隐约露出金属片的一角。
他很想偷来看看，但这个世界的防盗系统很完善，贸然出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赫尔曼看他专注的眼神，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怎么了？”
这个动作显然越过了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曲渔吓了一跳，本能做出攻击反应，但又在半路中停顿，于是在别人看来就是他自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赫尔曼揽住他的腰，将他扶好。
“怎么了？”研究员察觉到动静，回头问道。
“公主殿下中午吃的太少了，饿的。”赫尔曼面不改色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轻轻抚摸着曲渔的腹部。
因为情感冷漠症的缘故，曲渔不太能感受到生气尴尬愤怒等情感，但在此刻，头皮发麻的感觉清晰地传来。他猜想，这应该就叫尴尬。
不管多少次，只要听见公主殿下这个称呼，他就有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感觉。
于是他用背后的手，狠狠锤了赫尔曼一拳。
赫尔曼面不改色，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是要多吃点。”研究员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营养剂。这个动作让他口袋里的金属片被牵动，露出了更多部分。曲渔认出那是一块金属芯片。
“谢谢。”赫尔曼自然地接过营养剂，递给曲渔。
曲渔拿着营养剂往前走，心中却还一直盘算着该怎么把那块芯片搞到手。可是一直到路的尽头，准备上天台时，他还是没有找到机会。
研究员一边回头跟他们说：“前面就是天台。”一边往前走。
他却突然撞上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同样的白大褂，戴着口罩，是曲渔熟悉的那张面孔。
他对研究员说：“组长喊你去检查实验数据，说是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怎么可能？”研究员皱起眉，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不过他还是说道：“我回去看看，你带着他们去天台，别去太久。”
“知道了。”
研究员走后，三人在天台的悬浮门前僵持着。
曲渔皱起眉，有些弄不清楚眼前人的用意。他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研究员打扮的男人笑了笑，“我没想做什么。”
他把一块银色物体扔到曲渔手里，“送你的礼物。”
曲渔定睛一看，恰好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刚刚那位研究员口袋里的金属芯片。
他握紧芯片，“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换个地方说话吧。”男人弯起眼睛笑了笑，显得十分温和。
他伸手揽住曲渔，把一旁站着的赫尔曼当做空气。赫尔曼冷笑一声，松了松手指，“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未经允许就想带走我的主人？”
男人转头一看，眼神冷了下来，“实验品还是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吧。”
“我是实验品，你又是什么东西？冒牌货？”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眼里只有芯片的曲渔连忙开口打断：“先谈正事要紧。”
曲渔被男人带走了，赫尔曼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乖乖跟上。他盯着曲渔的后颈，磨了磨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