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小天拔地而起之后,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在片刻之后就与那柄血剑相撞,之后只见有无数剑气开始包裹住血剑,而古小天也没有任何的耽搁,早已将手中的无锋递出,将那些笼罩在外围的血雾尽数砍碎,再之后便能看到一道金光,从古小天的眉心中闪出,那血剑竟然传来一声咔嚓之声。
是的,是破碎的声音。
那名剑修张大了嘴巴,心中骇然。
怎么可能?
他为了修炼这门秘法,舍弃了许多,原本他能在剑道之路上走的更远一些,但考虑到武堂的未来,他毅然决然的选了这门以血为祭的秘法。
为的就是能在最后时刻,将对手置于死地。
可以说,他放弃了很多,也得到了许多。
而对于放弃剑道之事,他并不后悔,若不是武堂,他恐怕还学不到这门神奇的秘法。
一直以来,有这样的杀手锏,一直是他的骄傲。
而此刻,那名少年,要在现在将他之前所有的骄傲,尽数碾碎。
天幕中,在刹那间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便是无数的咔嚓之声。
好似一面镜子,被人用拳头砸去,然后轰然碎裂。
那名剑修
猛得吐出一口鲜血,看着那柄已经破碎的血剑,双目中充满了绝望。
他整个人早已站立不稳,就此跪在了地上。
而碾碎血剑的古小天势头却不停,根本不管那些还在追着他的血雾,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那名剑修身前。
那名剑修望向古小天。
此刻的古小天,好似杀神一般,在他背后散发着浓浓的血雾。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那一刻,那名剑修见到了魔鬼。
那应该会是他一生难忘的场景。
恐怕到了地狱之后,他还会时常想起。
古小天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屑一笑,嘲讽道:“根基不稳,即便楼盖的在高,也能轻易让人推平。”
然后一剑落下。
头身分离。
那名剑修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向远处,双目中充满了惊恐,瞪得老大。
古小天没有任何停歇,再次高高跃起,冲向漠北军所处的战场。
在空中,他早已一脚重重踏下。
漠北军与武堂的那名堂众还在纠缠,尽管他们一起上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古小天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了,他们只需要坚持一小段时间,直到自己赶到。
而漠北军也是如此做的,多年的战场厮杀,他们之间早已形成了某种默契,该一起上时便一起上,该一起退时便一起退,尽管有所受伤,却无一人阵亡。
而王海在此战中更是发挥出了超越他境界的实力。
或许就是因为胸中憋着的那一口气的缘故。
这半月来
,漠北军实在是太被动了,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也不算有辱漠北军三字了。
那名武堂堂众望向空中,一只巨大的靴子早已经在他的头顶之上,马上就要落下。
他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
心中更是不可思议。
他原本以为,他们之中最强的那人,祭出血剑即便不敌,也应该能拖延许久,可仅仅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败了?
直到他看到了那颗人头,滚到他的脚下。
他终于确认,同时赶忙后撤。
但显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根本来不及。
靴子重重落下,将他踩进地中,踩出一个深坑。
漠北军士气大振,如此情形,他们自然不会错过,早已一拥而上,无数的兵刃戳进那名武堂堂众的身躯,顷刻间那名武堂堂众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
……
之后的过程便就变的极为顺利。
白衣卫的实力比漠北军要高出不少,只不过他们也有人早已阵亡,但白景这个武痴境在某些时候,确实能顶的上大半漠北军,与那名武堂堂众不断周旋后,终于等来了援军。
那名武堂堂众看着古小天,早已无心再战,破绽随之也变的越来越多,顷刻间就被白景削下了人头。
许吉那边让古小天更加惊讶。
许吉距离武圣本就只有半步之遥,如今一战,好似是天赐一般,正好给予了他最后的一丝灵感,终于走出了那半步。
他的对手更加惊讶,本就是武痴的许吉
就已经将她伤的伤痕累累了,如今对方又已突破了武圣,自己还会是他的对手吗?
人一旦在心里认输,那就真的输了。
许吉冷眼看着他的对手,一刀斩出。
对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胸口就赫然被斩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许吉手中不停,一刀接着一刀,早已将她斩的奄奄一息。
她半跪在地上,带着几分哭腔道:“饶……饶了我。”
许吉神色漠然,淡淡吐出一个字。
“死!”
刀光闪过,武堂堂众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