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气氛有些冰冷。
在场的其余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三人他们谁也不敢得罪。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太后,还有一个是万妖会真正的主人。
他们加入万妖会确实是有所图的,若是没点甜头,他们又怎愿意冒这个险?
但眼下的情况,的确也出乎与他们的意料之外。
作为一品官员的刑部尚书原以为自己掌握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结果到头来,自己只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看到的只有那么一个井口而已。
树林中,一下显得有些寂静。
孙延律眯了眯眼,说道:“飞鸟,若是这样的话,那我退出。”
称呼又从飞鸟大人变成了飞鸟。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孙延律直言要退出,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在场的官员虽然都不太了解这位王爷究竟有何底气,但也不是没有人听过这位王爷曾经在江湖上的那些二三事。
而且孙延律能出现在这里,便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
听着孙延律的话,飞鸟只是挑眉道:“孙王爷这是在威胁我?”
孙延律平静道:“算不上威胁,只是若那把椅子上坐的人不是我,那我们之间也便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
太后忽然冷笑道:“王爷真是好手段,但王爷真的以为用退出为由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椅子只有一把,你若不跟我争,我也倒是省事了。”
孙延律眯着眼睛看向太后,打量着这个女人,只是不屑一
笑。
一个靠自己儿子的人,上不了什么台面。
最起码,在他眼里上不了台面。
看着孙延律的不屑一笑,太后有些微微动怒,皱眉道:“王爷何故发笑,难道我说的有错?”
说话之间,一股妖气已在她体内流转。
孙延律自是察觉到了这股妖气,嘴角一歪,笑道:“原来是成为了妖人,怪不得敢跟我这般说话。”
太后没有沉住气,掌心中已经缓缓凝聚了一团妖气,朝着孙延律拍去。
孙延律挥袖一挡,荡开那团妖气,身形朝后掠去几步,站在原地,却没有出手还击。
只是,太后这一击后,孙延律却有些蹙眉。
他转头看向飞鸟,眼神狐疑。
而太后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孙延律,手中的妖气渐渐凝聚成一条长鞭,朝着孙延律抽来。
妖气在长鞭出手的那一刻,瞬间炸开。
孙延律没敢有任何怠慢,早在先前他就发现了太后身上的妖气有些不太对劲。
那股妖气绝不寻常。
不像是近些日子才所汇聚的妖气,而是已经在太后的体内沉淀了很多年。
刹那间,孙延律长剑出鞘,朝着那道妖鞭挥出一剑,从中斩断妖鞭后,便立刻抬剑朝着太后递去。
太后连忙松开手中的妖鞭,将双手置于胸前,掌心中在次汇聚起大量妖气,形成一道妖墙,撞上了孙延律的剑,只在一瞬间便掀起层层气浪。
神仙打架,遭殃的永远是凡人。
那些官员都被气浪波及,纷纷
被震开,甚至有些倒霉蛋还撞到大树上,嘴角已经有着丝丝鲜血。
一瞬间,树林中便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在其中了。
刚开始还是朋友的人,竟然会互相出手,并且绝不是什么互相切磋,而是想将对方彻底压制。
火药味愈发浓烈,双方接连过招,气浪也是一波接着一波,那些官员们纷纷躲得远远的,避免被波及到。
唯独飞鸟,却一直在附近观察,不动声色。
“两位若是在继续打下去,那把椅子上坐的人还只会是孙孤生。”
终于在两人人拉开身位的一个瞬间,飞鸟开口了。
两人纷纷停手,回头看向飞鸟。
孙延律有些气愤道:“飞鸟,当初是你要与我合作,若不是为了那把椅子,我又怎会答应你?”
太后也不满道:“飞鸟,我本想就这样走完一生,是你逼我捡起了许多年前的东西,结果到头来你却两头骗?”
飞鸟微笑着走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我确实欺骗了两位,但若不这样做,两位想必不会同我合作。”
两人刚要开口,却被飞鸟打断道:“两位不必着急,那把椅子究竟是谁的,两位可以日后在议,但眼下最先做的事情便是先那把椅子上的人拉下来,难道不是吗?”
闻言,两人思考起来。
飞鸟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
飞鸟继续说道:“若是连椅子上的人都拉不下来,又何谈椅子该由谁坐?两位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
在这点小事上犯糊涂吧?”
飞鸟始终保持着微笑。
但不知为何,此时孙延律和太后都觉得飞鸟的微笑有些渗人,甚至别有深意。
孙延律皱眉问道:“那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飞鸟这些话的原因,孙延律便想到了许多事情。
之前他一直在纠结于那把椅子的归属权,可现在他想明白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