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别打了吧,先想办法解决他!”志鸣向宫本提出停战请求。他本想使用圣气光波,又怕连累其他人。
宫本想了想,咬咬牙说:“下次再战!”
志鸣往野田的方向冲去,却看见宫本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不禁纳闷,以为他畏战而逃。
突然,他感觉背后杀气骤至,猛然一个侧翻,一个巨大的脚掌从旁边轰然而过,差点把他踩成了人肉薄饼。
一只巨猿头也不回,一路怒吼地往前冲去。它似乎并不是针对志鸣,只是脚掌无眼,万一躲闪不及,注定凶多吉少。
“巨猿怎么来到这里了?难道……”志鸣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士兵们面对一个发狂的长官和一个临阵脱逃的长官,不知是进是退。他们想留下来作战,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不要怕,我们一起上,把他干掉!”佐木刚振臂高呼完,也望见了疾速奔来的巨猿。
士兵们纷纷顺其视线望去,吓得不轻,开始出现骚动。
此时,地面开始震动,四周的树林也开始剧烈晃动,似乎有一军队即将杀至;而且,从震动强度上判断,这是一支非人类军队。
“是岛上那些怪物!”一名士兵惊道。
果然,以巨猿群为首的怪物大军,正穿过树林,浩浩荡荡往军营扑来。显然,它们已经感受到来自这边的威胁,要进行一场家园捍卫战。
士兵们慌不择路,四处逃奔,也不知是怕怪物来袭,还是怕被野田的魔气吞噬,反正逃就对了。
宫本临危不忘救主,往秀吉的营帐冲去,途中有好几次差点被巨猿踩成肉泥,幸好其身手敏捷,才躲过一劫。
秀吉知道岛上出现入侵者后,第一时间换了营帐,并布下伏兵,捉拿刺客。不久前,他还穿着士兵的盔甲,躲在一间较为隐秘的营帐里,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直至察觉外面出现异况,才开始紧张起来。
秀吉悄悄拨开帷幔一角,瞥见外面早已变成了血腥战场,各种怪物轮番肆虐军队,不禁惊慌起来。他想起军队刚登陆岛上时,也受到了巨猿群的恐吓,但军队用弓箭把对方吓跑了。他原以为这些怪物不敢再来,没想到它们发起怒来,能把整个军营掀个底朝天。
秀吉想派人去通知宫本和野田过来“护驾”,却发现无人可用,帐外的士兵早已跑光。他没想到此生有幸当一回光杆司令,犹豫许久,才战战兢兢地溜出营帐,像过街老鼠似地躲闪着其他生物的目光。
他刚出营帐不久,一只巨猿从天而降,将营帐踩了个稀巴烂,其脚掌犹如法官的法槌,一锤定音,生死立判。这些巨猿虽身躯庞大,可弹跳力惊人,只要被它一脚下去,存活率几乎为零。
本来,巨猿才是这个黑礁岛的主宰者,没想到人类连这种蛮荒之地也盯上了。不管地球上哪个角落,只要是人类盯上的地方,其他原生主人都得让路,这是秀吉在这一刻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他本想靠装死躲过一劫,却发现不适用于当前的情形,毕竟怪物的踩踏是不分死活的。
岛上的各种原生物种随着巨猿群扑向军队,现场一片天昏地暗、人仰马翻,如同末日前的垂死挣扎。
体积如飞鸟般大的剧毒野蜂见人就叮,不分贵贱。被咬到的士兵不到一会便全身发黑,口吐白沫而死。
天生有自燃能力的火猴直接扑到士兵身上,用自身之火点燃对方后再离去。被烈火缠身的士兵发出绝望的哀嚎,活活焚烧殆尽。
各种生物均展现出所属种族独特的杀人技术,肆虐人类,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被鸠占鹊巢的愤恨一次性发泄到底。整个军营被弄得一塌糊涂,像遭遇过龙卷风之后的残景。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只生物攻击志鸣和佐木,似乎它们也有所觉悟了,只针对恶人作出攻击。
一只巨猿发现了魔气源,发出一声炮吼,拍打着胸脯直冲过来。
野田望见有怪物过来了,冷笑一声,高举钢刀,准备使出劈天裂地之力消灭巨猿。
佐木不能眼睁睁看着巨猿被杀,奋力一扑,抱住野田往侧面倒去。巨猿扑了个空,刹不住脚,撞开了前方的马厩门。
数匹战马早已按捺不住步伐,见大门敞开,纷纷翘蹄长鸣,一涌而出。万马奔腾的壮阔景观,为本已凌乱不堪的场面添上一抹致命的点缀。
志鸣望见横冲直撞的马群,忽然想起了马魂鼓,赶紧取了出来,念动咒语。
马群集体受到了精神控制,均往野田冲去,似乎只听命于念咒之人。
野田大惊,不知发生何事。他用魔力卷起土浪,形成一股无敌“土卷风”,将数匹战马卷上高空,撕成碎片。
望见战马前仆后继地被卷入“绞肉机”后变成碎肉,志鸣于心不忍,将马魂鼓狠狠往地面一摔。
鼓碎了一地,原来里面还藏着一颗蓝宝石,因为藏在鼓心,一直无人发现。志鸣赶紧捡起宝石,保管起来。
马魂鼓的威力消失了。战马回复正常后,开始后悔刚才的“飞蛾扑火”,纷纷加入逃亡大队。
由于见识了对方的实力,包括巨猿在内的怪物大军不敢接近野田了,准备撤场,反正已经达到复仇的目的了。
佐木奋力阻止野田的黑暗力量,同时用眼神向志鸣求助。志鸣飞身扑来,与佐木合力大战野田。
身为魔界战士,野田拥有与大雷魔师类似的技能。他使出一招“噬魂绝杀”,意图将二人的魂魄吸入另一个空间。
志鸣可不想再去一次红魍鬼谷,欲放出圣气光波,却被野田的魔力抑制住了,放不出来。
眼看情况十万火急,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像被敲碎的蛋壳似的,即将爆裂开来。
野田受到震荡,魔气泄了一半。志鸣趁其不备挥出一刀,随即与佐木逃去。
野田正想追击,忽觉胸口一阵剧痛,鲜血渗透了衣服;奇怪的是,衣服居然丝毫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