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杀你,这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情。”禹龙拒绝亲手弑师。
“放心,这个我可以帮你。”奥法王把权杖的头端对准了古柏斯。
这支魔权杖的头端由红光变成绿光,被一股强大的魔气磁场所包裹,看来“充电”已完成,呈满能量状态。
古柏斯不甘心,他宁愿死在自己徒弟手中。
“别急,我还有事要问他。”禹龙示意奥法王先别动手,说,“师父,你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世界需要用战争来换取和平。如今我想发动一场伟大的战争,你却不支持我,这是为何?”
古柏斯苦笑道:“何为伟大?这个问题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再作解释。”
“你说你的世界观变了,那你原来的世界观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的世界观?在我没迈出国门之前,我的世界观是非常狭隘的,认为只要是对波斯国有利的事情,就可以付诸实行;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改观了,这边的人和波斯人并无本质上的不同,他们也是为自己的理想、生活而努力奋战,在战火及各种无情的现实中挣扎求存。他们已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涂炭生灵的手段,再往这个四分五裂、伤痕累累的国度伤口上撒盐。”古柏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在我离开之后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足以让师父你的思想产生如此大的质变?”禹龙想知道师父之前经历了什么。
“你离开之后,我并没有一直隐居在原地,而是时常到周边的各大郡小县去走一下,见识了这边的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直到某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片伟大的疆域是不可能被波斯帝国所取代的。”古柏斯看来这些年感悟不少。
“为什么?”
“因为波斯帝国早已成为历史。一个逝去的国度,何以取代新生的国度呢?虽然这片汉土并未实现真正的统一,各地军阀间连年混战,导致八方风雨、民不聊生,可它仍具有独特的生命力,就是:根深蒂固的根。”
“根深蒂固的根?”
“没错。汉朝就像一颗生长了数百年的参天大树,地底下扎着深不见底的根,不管地面之上受到何种程度的破坏,它的根部依然稳如泰山、屹立不动。只要根部不受破坏,这颗参天大树就会继续成长,总有一天会穿过云霄,耸立于天际之中。”古柏斯吐出一番情怀之辞。
禹龙不得不承认,师父的话有几分道理,说:“你说得对,师父。但是我认为,再高的大树,也总会有倒下的一天。我已经望见了帝国重现的影子,就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这只是你的主观意识所折射出来的错觉。为师再次奉劝一句,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吧。就算让你建立了新帝国,你能稳坐宝座吗?虽然你的体内有帝王的血统,但毕竟你没有出生在皇族里,没有接受过正式训练,充其量也只能当一个庸君。”古柏斯直言不讳。
“有些事情不去尝试,永远不知道是对是错。只有尝试过了,才知道其中滋味。”禹龙从侧面回应师父。
“希望你做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自尝恶果。”古柏斯已尽人事。
“师父,记得你曾经带我去一座山修行。你还记得在山顶上说过的话吗?我可是记忆犹新。”禹龙始终对师父心存敬意。
古柏斯认真回忆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说:“禹龙,我明白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看来我低估你了。”
“师父你确实低估了我的能力。”禹龙自豪地说,“一般人只能把自身潜力发挥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我却可以把自身潜力发挥到百分之百!”
“禹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始终为你今天的成就感到自豪。就算你要做出一些违背人道之事,请务必记住一点:老人妇孺尽可能放过。”古柏斯临死不忘教育徒弟。
“好啦,废话讲完了没有?”奥法王早就不耐烦了,“我都打盹了!禹龙,你抓紧和师父道别吧,我准备下手了!”
“和师父道别?哼,你搞错对象了吧?我要道别的人是你啊,奥法王!”禹龙突然把矛头一转,对准了奥法王。
奥法王一惊,没想到对方仍把自己视为敌人。他决定火速消灭古柏斯,先免除一个后患再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古柏斯竟然不知不觉地恢复了元气。此刻,围绕在其身体周围的,是一圈圈色彩绚丽的魔法彩虹。
“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奥法王大惑不解,对方刚才明明还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奥法王啊,你自诩最高级的魔法师,没想到却如此容易受骗!我们师徒俩一直在废话连篇,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好让我恢复元气啊!”古柏斯终于道出真相。
“……”奥法王气得无语,他确实疏忽大意了。
其实,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古柏斯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可禹龙却用意念动体暗暗向他输送了能量。此刻的古柏斯,已经回复到原来的水平了。
“你们这场双簧戏演得不错啊,完全骗过了我的慧眼!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演戏的呢?”奥法王问古柏斯。
“没错,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以为这是禹龙的真实想法。可当他提到,我在山顶上说过的一句话,我才顿然醒悟,原来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我恢复元气,顺便也把一部分元气无声无息地传输给我。”古柏斯说出原因。
“可是,他现在不是以意念动体的形式存在吗,没有实体怎么能传输元气给你呢?”奥法王始终不解。
“奥法王啊,你太落伍了吧?终极魔法中的意念动体,除了可以传输元气,还可以进行如同实体一般的攻击和防守等动作啊!身为一个资深魔法师,你竟连这点也不知道?”古柏斯反问他。
奥法王气得咬牙切齿,无力辩驳。因为他自己练不到这个级数,所以对这一块领域也就关注不多。如今,他输得心服口服。
“师父,他就交给你了。”禹龙相信师父宝刀未老。
“你们做梦吧!”奥法王再次使出复杂多变的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