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规那时二十不到,就干出这事,刘公子那时候更小,是亲眼看着这一幕的。从女人身上骗钱的男人,在刘公子那时来看,就是最下贱的。
而痴情,又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优点,所以刘公子愿意上四季海棠这儿来花钱。
两眼心事的刘公子,偶然看向鸟神的面部,惊见鸟神的眼睛正看向自己,似乎把自己刚才的一切心事都看透了、读走了。
惊得刘公子打心底里一颤,再仔细看去,却又不是那感觉了。
刘公子两边移了移身体,往鸟神两目看去,都没有再发现那种洞察他的注视了。
刘公子擦擦这一瞬间惊出的冷汗,让手下拿出一锭金元宝,然后也像姚大人那样,把金元宝放向鸟神的臂弯里。
见姚阳朴没反对他的举动,刘公子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心中十分高兴,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接着往外走了。
“春风一度”里,依然闲散,没人招呼刘公子,没人送刘公子,但刘公子自己高兴,也完全不以为意。
走到门口时,冲着看门人说:“给海棠姐带个话,说我晚上来。”
看门人没听见后院闹动静,又见刘公子是开心走出来,于是放了心了,连连应是,送走了刘公子。
小蛇那儿,继续装着神像,一动不动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地,小声与师父姚阳朴说:“师父,那人走了吧?”
姚阳朴也小声说:“你别动,我先看看去。”
随后姚阳朴走出了后院,到前边去。
而看门人正在门外,看着刘公子带人走远。
“走了吗?”姚阳朴过去小声问。
“走了。”看门人肯定地回答,刘公子几人一直在他眼睛里看着呢。
姚阳朴这才松了口气,夸赞看门人说:“多亏了你的一声提醒,不然今儿就坏了大事了。等海棠姐回来,我一定为你请功。”
“真的吗?”看门人高兴得眉开眼笑,四季海棠是个大方的人,知道手下有功是一定会奖赏的,看门人说道,“谢谢姚大人了,我等你好消息。”
“一定!一定!”姚阳朴再三保证,然后回来告诉小蛇不用再装了。
小蛇闻言,放松了装神像的姿势,但仍然站在原地,一边活动着刚才的僵硬和紧张,一边向师父姚阳朴说:
“师父,我刚才看到刘公子满腹心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烦心,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姚阳朴问。
小蛇说道:“咱们不妨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儿让刘公子烦心?
“要是凭你我的能力可以解决,不妨帮他完成。
“这样,他对我们的神力会更加信服,我们的事迹也能传得更远,对我们有利啊。”
“嘿!”姚阳朴听后连说:“不错、不错,是这个理儿。”
没有应验来回应,信念会越来越弱的。而有了应验,不是信仰也会成为信仰。
姚阳朴认可地说道:“值得一试。”
两人继续说着话,不一会儿,四季海棠从外面回来了。
姚阳朴听见看门人跟四季海棠、跟管事的打招呼声,于是就走向了前面,跟四季海棠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四季海棠初闻熟客刘公子突然到访过,自然是吃惊不小,待听说是有惊无险,才放下心来。
随后,姚阳朴当着看门人的面,跟四季海棠说了多亏是看门人机灵提醒,后院才能有所准备。
四季海棠也是高兴,当即痛快打赏了看门人,看门人美滋滋地道了谢,拿钱走了。
管事的赶紧找个理由也离开了,留下四季海棠和姚阳朴两个人。
这时,姚阳朴在四季海棠满目感激的春水剪眸下,说了小蛇看出来熟客刘公子有心事的事儿,让四季海棠借口打听一下,是什么样的心事,小蛇和姚阳朴想将其摆平了,做一下能应验成真的真神。
四季海棠笑了笑,答应了。
同时,给前、后院儿中间安门的事儿,立刻办起来。
傍晚时分,门就安上了。
小蛇也放心地回屋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