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是用狗血!”
“狗血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想起了这个对付脏东西的民间土办法,纷纷赞同。
“快拿狗血!”县太爷一叫,让衙役们也都去找狗血。
同时又叮嘱衙役们看紧了豹爷,等狼控制住了,头一件事就是把豹爷提回衙门里去问话,死了这么多人可是大事。
年轻力壮的衙役们开始急忙往外跑,廿一门的人也都往外跑,不过被衙役们一个盯一个的盯住,谁也没能跑掉置身事外,全部是出力跑腿,又拎着狗血回来了。
豹爷也不例外。
本想先躲躲,等狼解决了,再露面的豹爷,被三个衙役追上,只好装模作样的说他路熟,领着衙役去找狗。
豹爷自己养狗,平时出门喜欢牵狗,耀武扬威。
廿一门里的其他人也都效仿,所以门里养了不少恶犬。
这时,急需狗血,养的狗就惨了,全杀了取血。
豹爷把自己亲手喂的也杀了,拎着狗血回来的路上绊了一下,洒了半桶在自己裤裆上,豹爷有些恍惚,心想这是不是报应的预兆啊?
人多数去找狗血的时间,狼跟前就只有县太爷、老衙役和两个年轻衙役,一共四个人。
如果是廿一门的人,是绝不敢只留下四个人的。四个人都不够狼一眨眼功夫杀的。
而县太爷和衙役门,没有亲眼看见狼杀人时的凶悍,胆子就都大一些。
四人与狼对峙,也的确是人不犯狼,狼不犯人。
这次,狼不见几人上前,就根本不理会几人,再往地道门那回去了。
那一身纯白的毛,洁如雪月之华。
少顷,衙役们和廿一门的人陆续拎着狗血回来了。
每只桶或满或浅,桶里准备了一只瓢。
老衙役先上去接过一只桶,手抓了瓢,舀出狗血往假山间泼入。
狗血落地,泼出地上的乱花红,虽距离狼还远得很,至少需再远两倍才够得着狼,但狼似乎真的很忌讳狗血,已经显得惊乱。
狼再一次朝众人吐露凶相,不过却是没有过来,想来就是这狗血有效了。
眼见有效,老衙役便往县太爷站的地方淋上,又往他们站的地方淋上,首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豹爷也来了精神了,腰一下子站得很直,在人群中显出他比别人高大的身材来,然后豹爷拎着一只桶,一边泼一边上前。
豹爷既往外泼狗血,身上还沾着狗血,自身安全是万无一失的。
狼徘徊在地道石门之上,离之不舍,留之有惧,它履履面朝众人,龇出口里森白的利齿。
而众人已经有了倚仗,有恃无恐。
豹爷在前,众人紧跟,踏着地上的血迹不断向前欺来。
在狭窄的假山间,颤晃乱泼的狗血四溅回弹,血珠乱蹦,还未曾沾及狼,人自己倒已经沾上了。
之后,在弹溅的血水已有蹦落在地道门的边缘时,一直退步而又左右游走,不舍得离开地道口的狼终于跳上了假山,眼看是要走了。
但狼一跃,下一步却是跃上了豹爷头顶上。
狼的速度很快,豹爷未及反应,已经被狼踩中脑袋,狼爪一紧,豹爷的大圆脑袋也经不住狼爪一抓,“喀!”的一声中,豹爷的天灵盖被狼抓碎,立即气绝身亡。
随后狼才真的往相反方向跑了。
而自始至终,虽然是迎面闯入众人乱泼的血水里,狼也保持了一身光洁的毛,没粘及半点血污。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众人均感意外,县太爷在前看了个清楚,此时又惊又气,牙关打起了颤,然后下令道:“追!”
伤人害命的不管是什么野兽,也要缉拿归案,为民除害。
衙役们听令以后,都提拎着狗血桶全力追上去了。
县太爷是文官,落在后面,不过也动了身,往狼消失的方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