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禁魔天渊的过程是枯燥的,但是在一个小时前,信远便意识到自己的距离可能差不多了。
那时候的他心乱如麻,不知道东大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即将达成的目标就在眼前,但他却开始感到些许惶恐。
两年多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是不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自己该如何面的那个天各一方的爱人,见面要说些什么话。
君安易此时已经很好的给出了答案——“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实话,信远想过很多种可能的画面,但是这话还是给他一时间干沉默了。
原本悲情而史诗的的画面瞬间变得尴尬和搞笑起来,信远无语的说道:
“你认真的嘛,这才多久啊孩子就这么大了,你最近的脑回路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信远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鬼娃娃,嫌弃的说道:
“你别看他小,这家伙说不定年纪比我大!”
“而且这种玩意怎么可能是我儿子,长得这么神人性格还很抽象。”
鬼娃娃:?
疑惑而无辜的抬头看了看,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骂了。
君安易此时的大脑终于是从汹涌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几分,理性开始回归之后发现这怎么也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警惕的看向了路西法,问道:
“那她(他)是谁?”
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小常识——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美女,在心里都是清楚自己是一个美女的(虽然部分丑的也这么认为)。
虽然平时嘴上从来不说,但君安易事实上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美的这么诡异的人。
而且怎么背后还长着翅膀...这个物种也是比较少见吧。
“路西法,来帮忙打架的朋友。”信远解释道。
“侍从。”路西法连忙在身后出声道。
已经跟了信远两年了,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主好像真的对待低等存在很友好,所以他也就没有那么的横眉冷对了。
在君安易冲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有些动作,但还是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明显感觉到主的情绪状态很不对,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信远就好像一块化不开的坚冰,但在那个女人冲过来的时候,他迅速的就开始融化了。
另外...那个女人的气息,好像也并不太低等的样子。
信远当然是知道路西法的颜值的,也知道君安易大脑宕机是因为什么,毕竟自己的这个出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一家三口了。
当下张开双臂,笑着说道:
“怎么,有危机感了?”
“具体情况我不太好短暂的和你解释,但肯定不是你担心的样子。”
“我这个人给你留着呢。”
鬼娃娃听了不爽的撇了撇嘴,心说上次还答应死了尸体归自己呢,怎么这就给这个陌生女人了。
不过现在他也在意,睁着好奇的眼睛四处看着,看着这个他陌生的,从未踏足过的东大陆。
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哪怕是在战场中心,也给他一种环境宜人的感受。
信远和君安易在空中对视着,那种梗在喉头化不开的情节,此时终于是被这种不正经的插科打诨冲淡,那种好久不见的情愫,开始慢慢的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