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玩什么‘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那一套,我手上死的人,也还是不算少的。”
满地的鲜红与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所有人大脑瞬间清醒,想起来眼前这位,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奴隶们还两说,最为吃惊的,是身后的马达以及一种士兵们。
怎么回事?
游击队里有这种人了?还是说他真的不是游击队的?!
他到底是哪里的势力?怎么谁也杀啊!
老瞎子兢兢地呆在一边,面色不变,对于信远突然的杀戮,他看起来很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此刻他的头微微偏移,空洞的双眼,看着信远手中信仰之枪的枪杆。
那没有眼球的眼眶,一直对着这个枪杆,他总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信远满意的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拿着自己长枪的枪杆,轻轻的在地上敲击着,开始了自己的洗脑演讲。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你眼中的救世主,说不定是来奴役你们的。”
“靠你们自己,好么?”
“好吧我知道你们听不懂,咱们来点简单的。”
“他们能随意的杀戮你们,其实和你们闹不闹事没什么关系,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看他们愿不愿意而已。”
“需要我帮你们回想么?这些人曾经对你们做了什么,对你们的家人又做了什么。”
“那些不需要去矿场的人,是你们的家人是吧,嗯,看起来挺惨的。”
“想想你们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为什么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奴役,习惯了这一切。”
“想想为什么,他们大鱼大肉,你们就得吃糠咽菜。”
“想想为什么,他们要打,你们就得挨着。”
“想想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们就得死。”
一句句冰冷的话从信远的口中吐出,与此同时,信仰之枪的枪杆中,也在慢慢的散发着无形的能量,影响着众人的情绪。
那些话语宛如刀子一般插入了奴隶们的心口,配合信仰之力,所有奴隶都沉默了下来。
但沉默的同时,另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开始逐渐取代恐惧与顺从。
那些好像一直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东西,好像被信远的信仰之力,触碰的松动了不少。
老瞎子半张着嘴,惊奇的“看”着这一大片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不懂,但好像,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信远趁热打铁,继续狞笑着说道:
“想想你们活着的意义,为了生殖?传宗接待,为了自己的家人孩子?”
“没用的,努力的孩子生来就是孩子,贵族的孩子生来就是贵族。”
“问问你们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们的孩子...想出生吗?”
“顺便再问问,凭什么贵族生来就是贵族,他们不过是一群在所谓的神面前卑躬屈膝地家伙罢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终于,在情绪积蓄到极点的时候,他说出了那华夏五千年历史上,最为振聋发聩的八个字。
某种意义上,这八个字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从它出现在这世上的那一刻起,反抗的精神就流淌在每一个炎黄子孙的骨血当中,从未断绝。
现在,这八个字横空出世,来到了这个奴隶制的世界中,开始吹起一股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