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拜见了金山寺方丈,并言明了陛下让金山寺众僧人入宫主持水陆法会之事。
金山寺方丈一听,脸上露出大喜,佛门若是入宫,让陛下满意,这更能巩固佛门的根基啊。
“护国公,老衲认为江流儿可入宫主持水陆法会。”
“江流儿?陈光蕊陈兄公子陈江流?”
“不错,正是!”
“江流儿年龄虽还小,但佛法造诣却是已经超过寺中一众僧人了。”金山寺方丈虽头疼江流儿的痞里痞气,但不得不承认其佛性佛法造诣冠绝大唐!
“好,便让江流儿主持。”
“护国公请稍等,老衲这便去叫江流儿。”
金山寺方丈吩咐了沙弥去寻江流儿。
不多时沙弥慌忙跑来,“方丈,江流师兄他不在禅房里……”
“那大殿呢?”
“也不在大殿里。”
“寺庙各处都找找,要么就是去后山了。”
金山寺出动了数十个沙弥,才终于在后山找到了江流儿。
江流儿正在抱着一棵树,死活不撒手,显然…是在惧怕一个人。
魏叔玉笑吟吟的走到了后山,见着了抱树死活不撒手的江流儿,“好侄子,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叔叔?”
陈江流脸色猛地一变,悻悻道:“叔…魏叔。”
“乖侄,来叔这,让叔叔看看这些年变化。”
陈江流猛咽了两口水,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树,极不情愿,慢吞吞的走到了魏叔玉面前。
魏叔玉打量着眼前十六七岁的小唐僧,不得不说,完美继承了他爹英俊的容貌,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生的一副好皮囊!
魏叔玉瞧着一脸谨慎的陈江流,不由想起了十年前的恶趣味,又伸出了双手,狠狠的蹂躏小唐僧的脸。
“玛德!我就知道!”
“啊!啊!”
“爹,快来救我!”
小唐僧心里大声呐喊着,身子向后就要退,躲开魏叔玉的捏脸神通。
小时候那是躲不掉,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
就待小唐僧要躲之际,魏叔玉俯身在其耳边,小声道:“奉陛下旨意,在长安展开严查吃喝嫖赌行动,为期三个月,那张三是你手下吧?”
“他嘴不怎么严实,两三句就把你供出来了。”
魏叔玉一脸坏笑的看着小唐僧,“你也不想你爹娘,去牢狱里捞你吧?”
果然,陈江流一听,身躯不由一滞,丝毫不敢再后退躲闪,“……可恶!”
陈江流只能任由魏叔玉乱捏自己…的脸!
“好久没见,还是这么可爱,陈兄可是生了个好儿子。”
良久后。
魏叔玉走在前边,陈江流跟在后边,双手捂着脸,脸色难看极了,“总有一天,再也捏不了我!”
待魏叔玉寻回陈江流后,金山寺便忙碌了起来。
金山寺方丈带着一众老僧,开始准备水陆法会需要法器,香火等。
待到午时,五六十名老僧、百余名中年僧人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陈江流更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僧衣,大红色。
年轻唐僧的模样,跃然纸上。
待到晚间,宫中各处已经开始响起梵音,梵香阵阵。
陈江流主持水陆法会,佛法道行还是相当高的,白天渡人,晚上渡鬼。
九天之上。
观音菩萨、文殊菩萨、灵吉菩萨还在盯梢,见着金蝉子佛法造诣极高,周身闪烁着佛性光芒,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只待水陆法会结束后,唐皇赐封了!”
……
长安商会总部。
魏叔玉自知金蝉子在宫中主持水陆法会必有佛门盯梢,也无行事的机会,便出了宫。
在这商会总部宴请诸老友。
秦怀道、房遗爱并未去安平,而是在长安统筹管理着商会,让新鲜的血液能够流转过大唐,然后汇聚全国各处。
两人修为也并未落下,各有传承,如今已是真仙境中期修为!
相比于程处默,身在安平州,修行仙道与武道,进步稍微快速一些,如今已是玄仙境修为!
一场晚宴,并未聊诸天仙圣之事,更多是家常闲事。
待到晚间,魏叔玉与武媚娘并肩行走在长安大街上。
灯火通明,繁华的长安夜市才刚刚开始。
往来的商贩、文人墨客,无一不是享受着大唐的繁荣。
一切显得繁华,美好。
但魏叔玉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这美好背后,一股若隐若现的劫气,明显的涌动了。
金蝉子入皇宫那一刻,劫气便涌动了。
时光荏苒,转瞬八十一日过去。
皇宫水陆法会已持续了八十一天,终结束。
李世民无了鬼魂骚扰,也养足了精神,神采奕奕。
第八十二日,早朝。
文武百官位列大殿两旁。
金山寺方丈与陈江流也在大殿之中,等待封赏。
李世民心情很是不错,准备敕封陈江流为金山寺法师。
显然,纵使陈江流完成了八十一日水陆法会,在李世民的心中也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陪同自己一同入幽冥地府解决鬼魂困扰的是魏叔玉!
而就在李世民即将敕封陈江流之时,皇宫外响起了一阵吆喝声。
“卖袈裟,卖禅杖。”
“卖袈裟了,卖禅杖了。”
魏叔玉站在国公一列,听着殿外的叫卖声,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还真是没有脑子。”
“若是还在长安化生寺讲法,你卖袈裟、禅杖还好说,可这是皇宫!”
“大唐长安皇城,守卫森严,连个野生的蚊子飞进来都得受盘查,你卖袈裟居然卖到皇宫里来了?扯淡!”
皇座上,李世民不禁皱起了眉头。
底下,金山寺方丈额头冷汗直流,“这是哪家的僧人,竟偷偷溜进皇宫里来了?”
程咬金一听,脸上也露出怒色,大喝一声,“看守宫门的是谁?这厮竟敢如此玩忽职守?”
“禀国公,是…是…处默公子。”
程咬金眼睛一瞪,又退了回去,摆了摆手,“那没事了。”
朝中众官,见着此,皆是无奈摇头笑了笑,“程咬金这个老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