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种种孽果皆由此而生,而梦外是否也……?
“如何?”公子亲了亲她的发心
洛水回神,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顺势将她搂得紧了些,怜道:“莫怕,不过是一点天机而已,算不得事。”
“……论如何也改不了吗?”她轻声问道。
公子摇头:“我们如今在做的,可不就是改命?岂非已有很大差别?”
洛水面色稍缓,犹豫道:“若我说……那剑也不争了,可以吗?”
“哦?如何不争?”他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她深吸一口气,涩声道:“你原本让我去找闻朝,便是担心我法从凤鸣儿、师兄那里拿到剑。”
“可是我仔细想了,其实为何一定要‘争’呢?不管是师兄也好,凤鸣儿也罢,我……我想办法给你借来好么?”
公子笑了起来:“怎么借?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说?我确实同你说的那般,根本见不得光——如此,你若是寻不得好借口,就不得不用织颜谱。可就凭你那半吊子的织颜谱,你就敢去扰那天命之人?”
“你忘了,我让你避着那天命之人时候怎么说的?——天命霸道,你越是亲近她,便越容易被她夺了运去。梦里你为了伍子昭挑衅她,最后弄巧成拙,白微也护不得你。”
“我不会去招惹凤师姐的。”她强调。
用药是想都不会再想了,至于季哥哥……大约也是可以放弃的。
念头一起,便见听他冷笑一声,讽意再明显没有。
洛水终于生出了恼来,愤愤道:“大不了我不干了。反正你也没把季哥哥给我,我凭什么给你做事?”
她说着反应过来,这交易不成,她凭什么替这死鬼着想?还想着给他取剑?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死因,那躲得远远的,岂非就完事了?
至于这鬼,总归已经绑在了一块儿,他爱跟着她就跟着,不爱跟就别来碍眼。又不是她求着他跟在面前,真想走,自己想办法去吧!
这般过河拆桥的想法,她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公子听得分明,不仅不着恼,反而搂紧了她,埋在她肩上颤抖着闷笑了好一通,直笑得她头皮发麻。
笑着笑着,他突然顿住,在她脖颈上狠狠吮了一口,直吸得她痛呼出声,又一把捏起她下巴,强迫她注视着自己。
洛水从未得他这般粗暴对待,大脑懵了一瞬,回过神来正要破口大骂,就被他堵住唇伸了舌头进来,缠绞吮弄了好一通,直弄得她气都喘不上来、眼泪都开始往外涌,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她忽然就生出一种被凶兽大口吞噬的觉,怕得不能自己。
她死命捶他抵他,好不容易拔出一只手来,立刻朝他抽去。
“啪!”
她重重地勺在他后脑上,声响沉闷,清晰得不可思议。
她终于被松开,掌心又麻又疼,这才发觉自己竟是用了死劲。
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