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圈的名流没有离开座位,由躁动渐渐的安静下来,许是音乐中的前奏,关于爱情的序曲起了作用,让人沉浸于安宁。
修水管的汉子们将这群人隐隐合围起来,有保护的意思,不像是能干得出拎麻袋搜钱的勾当。
文旅局这边的人在李局淡定的气场下,也渐渐的镇定,李少楠带来的人更不像绑匪反而像保镖多一些,让他们又沉浸回目前柔美的序曲中。
就在音乐里的爱情故事渐入尾声,节奏开始急转直下,转瞬堕入悲伤,台下聆听的众人仿佛看到那个斯巴达人倒在血泊中,心爱的姑娘正被罗马士兵捆绑于马后拖着扬尘而去,绝望、痛苦随着音域流淌着。
最后一个悲音落指,愤怒的升调陡然拔升,场间终是进入新的乐章,战争进行曲,血与火间,战争的美,波澜壮阔
‘碰’。恰时,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的马洪涛仿佛瞬间堕入千军万马的战阵中,菊花跟着一凉,身后提刀的汉子们差点刹不住腿的一刀将这厮爆了菊。委实场馆的隔音效果太好,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乍一进来便被震撼了下。
刚反应过来,就见一群龙精虎猛的光膀大汉,轮圆了屠刀劈头盖脸的杀了上来。
门就那么大,来再多的人,也得一波波进。
另一道门里,铁锹哥已将先冲进来的纹身马仔摩擦了一轮,这厮的铁锹也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估计是折叠式的甩锹,正武得虎虎生风,在血与火的音域里,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瞪出了血丝,一锹将一个搬运工打扮的汉子脸都拍平了,血雾还没来得及散开,又一剂鞭腿揽着小蛮腰将180的汉子踢了出去,恰好撞到中年臭脸男的刀口上,完美空接。
音乐在燃烧,惊叫声、喊杀声、快门喀嚓声、刀棍碰撞声混杂,这是一场与现实相融的音乐盛宴。
而场间似乎没了罗文宇的踪迹。
随着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门边的墙体终是不堪重负,向两边裂开、倒塌,水管工们应付的开始吃力起来,但常年农活养出来的腱子肉不是白给的,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拼着错开致命刀口,也能废掉一两个。
陈唐寨刁民的狠辣,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只见一个胸口顶着刀口的汉子,抡圆了扳手像敲西瓜一样将纹身马仔头皮都给敲进去颅内,左肩上也扎实的挨了一刀。
没多时,已经像傻子一样忘记惊恐的名流们,开始被刁民驱赶着与旅游局靠拢,委实这边高端战力不多,靠一把子力气很难与越来越多的砍刀男对抗。
而最前排的乐界大师依旧稳如泰山,像是着了魔障般,还在认真的聆听这首殿堂级的作品。
在老村长的示意下,刁民们没在坚持,只是将战力像这边龟缩起来。
好在马三的人主要目标也没在这群一看就是不相干的人身上,但,有悍不畏死的刁民在前,舞台又很难接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三的人实在太多,即使有李少楠那边高端战力一两个跑来支援,局势也在向着失控的边缘倾斜。
场边ob了半天的大黄牙,骚气的理了下油头,便踏入战圈,依旧是狠辣的一刀流,接着是大招放空后的肌无力,又被铁锹哥顺手拍入大师行列。
而大师们,似乎正隔着时空ob一场史诗级的战争,四面合围的罗马军队与奴隶起义军怔然对撞,音乐进入令人颤酥的激昂,仿佛那喊杀声就在耳边般,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恰时,一把染红的大砍刀打着旋飚了过来,‘铮’应声插入一位谢顶大师身前的桌子上,珍视艺术如生命的他们,岿然不动。
大黄牙咽了口唾沫,似乎大招cd已结束,抽出那把砍刀,再次摸入战圈。
台上的许若雅脸色泛白,眼底有压抑着的晶莹,纤纤素手却依旧稳健如斯,这首作品是她与陈墨的处女作,是爷爷的希冀,是华国音乐从此进入殿堂时代的开篇,她不能停,相对于台下的危机,她更相信身边小男人说过的话和带给她的安全感。
此时,陈唐寨的刁民们战斗力已经极具下滑,不少人加入了大师行列,有的留血太多,有的断了手脚,有的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现场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仿佛人间炼狱。
李少楠那边还能勉力维持些许时间,却也是人人带伤,更有一名高端战力躺在了李局旁边。笼在刀光血影中的暮光女,面色始终平静,磨了层茧的素手,看起来有些糙,似乎配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但当它蓄力掰断举刀而来的手腕时,便是另一种风情,纤瘦与力量的层次感,极具视觉冲击力。
随后,英气的女人将燕尾在身前打了个结,漏出浑圆有力的大腿,这腿有些粗,有些壮,又兼纳着丰腴的性感。迈步,起跳,身如匹练,仿佛紧身的裤幔下一刻就要被爆发的肌肉撑裂般,跟着一剂侧鞭腿,似乎能听见空气摩擦的呼啸之音,就见那名壮汉被干净利索的一腿闷倒,这不完全是力量,事实上双方的力量顶多在一个层次,那是一种关节技巧的运用。
马三这边,战力忒多,虽然地面上躺了一片,但仍有半数战斗力。
场间,闪光灯不时闪一下,狗仔们由于是远程,而且相当于隔日生效的诅咒输出,所以能挂伤的不是为了追求极致拍摄效果,就是人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