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后,刘立海把副座径直放平了,在柳柳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刘立海揉进了怀里--
疯狂成了这两个人此时唯一的欢乐曲,特别是柳柳,她需要的,向往的,甚至是满足的,就是在非正常环境下的征服。而且这个小年轻对她的冲击,又一次把她带入了极乐甚至是虚无的天际之中,因为这样的体验,让柳柳忘掉了一切,也放松了一切,仿佛她陪这个小年轻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树林里的疯狂,仿佛她一直设计的一切,也是为了这么一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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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纠缠了好一会儿,还是刘立海先放开了柳柳,而且先行下了车,甚至打开了车窗,任凭树林里风一阵又一阵地往车窗里吹拂着,他的用意是吹散车子里散发的肉体气味,但是他不想让柳柳因为他的用意而心生不快。所以尽量装成是不经意的,是愉悦的。
柳柳没有动,她不想下车,甚至不想睁开眼睛,因为眼睛之外的世界就是现实,因为这么一场疯狂之后,她就得成为这个小年轻再次利用的工具。她尽管很清楚这一点,可她不想放手,甚至甘愿被这个小男人一次又一次利用。再说了,现在是她和他的独处空间,接下来,这个车子里还会多一个人,有那个人在,刘立海是不会对她暧昧的,更不会对她亲昵的。她渴望的一切,她想象的一切,又将在下一次被利用中出现。
不知道这是谁的悲哀,柳柳突然就想到了那首诗火遍整个中国作的诗,《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而它们/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此时的柳柳一如这个女诗人一样,充满着对又一次睡掉刘立海的向往和冲动。也只有女人才有这样的冲击和必不可少的理由,此时,就是柳柳不想睁眼看光明的原因。
刘立海上了车,他没有说话,柳柳也没有说。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就是她伸出手去帮他,一如女诗人的诗,她要把无数个奔跑的自己凝固成一个整体,就为了下一次的睡他。
刘立海把车子开得更快了,柳柳虽然没睁眼,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急切。他越是急切,她越是伤情。男人和女人总是这样的阴阳怪气,阴错阳差。她需要更多的被睡,而他却是在睡过之后就是无端的厌烦和厌倦。
不想了,不想了。被能这个小年轻利用也算是存在的价值吧,随他去吧。随他去吧。这尽管是一种无奈再无奈的情怀,可除了这样外,柳柳还能靠什么牵扯住刘立海的心呢?
车子是越来越快了,监狱快到了,刘立海叫了一句:“姐,姐,快到了,你醒了吗?”
“我靠啊,他居然认为我睡着了。”柳柳狠狠地骂了一句,当然是在内心深处骂的,谁让她迷这个小年轻呢,谁主动,谁就处于输的一方。当然了,她和刘立海之间自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除了一让再让外,还能奢望他如何呢?
“到了啊,这么快就到了。看看我,到底是年龄大了,竟然就睡着了。”柳柳终于睁开了眼睛,说出来的话,让她内心忍不住酸了一下,差点就有一股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前面就是潮子所在的监狱,姐,到时我去办理相关手续,你呆在车子里不出来就行。”刘立海倒是体贴地说了一句。
“没事,我陪你办手续。人都来了,也不在乎露脸。”柳柳的视线落到了刘立海脸上。
正好刘立海也在看柳柳,两个人的目光对撞到了一起,可是刘立海却极快地让开了。
柳柳的心猛地往下落着,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