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鸿雁这一天也是乱乱,而越是在乱的时候,这个小傻子越是事多一样,不过,佳润能不能在林县继续投资,不是她说了算的,毕竟她也没心情开公司,做生意,钱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她半点兴趣也没有。不爱钱的人,做不了生意,也当不了公司的老总。不过,在林县做绿色有机食品,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有着巨大的商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所以,她没有继续抵触刘立海的话,而是说了一句:“我会给小薇谈这事的,至如你的事情,我还要再想一想,你不要怪姐,姐有姐的难处和苦处。”说完,冷鸿雁便挂掉电话了。
冷鸿雁的这番话让刘立海如坠下云里,雾里一般,她这是怎么啦?怎么就突然说了这些话呢?不过有一点,刘立海还是比较清晰,冷鸿雁根本不愿意甘做一个家庭主妇,哪怕是很多女人都无比羡慕的将军夫人,她也不会甘心有着这个藏在纪老爷子身后的生活。至如她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野心,刘立海就不得而知。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他也猜测不透。这女人一旦不安份守己,谁也拿她没办法的。
“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这段话,刘立海不知道是在哪本书里看过,此时突然就涌进了大脑,冷鸿雁的生活在别人眼里还真是十全十美了,四十岁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夫人,这可是从天下掉馅饼一般的幸运,可她偏偏就不满足,不认为这就是十全十美的生活,别说是刘立海,怕是姚海东也拿她没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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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海这么想的时候,还是拨通了姚海东的电话,还是把林县目前的状态以及他给冷鸿雁打电话的内容都一五一十地对姚海东说了,他现在除了给姚海东说这些外,还有可以商量的人吗?或者还有愿意听他说这些话的人吗?当然了,这些话也除了姚海东,其他人也不能说,不敢说,说不得。
姚海东一听刘立海说的这些情况,只说了一句话:“你晚上密切注意马锦秀和投资的顾总一言一行,我这就给部长打电话。”说完,就挂了刘立海的电话。
姚海东一挂电话后,就拨了冷鸿雁的电话,电话一通,他就笑着说:“部长,新婚快乐!”
姚海东的这话让冷鸿雁的痛处被人再刺进一刀一般,可她却不能发火,不能喊痛,毕竟她目前的状况,可是许多人艳羡的结果,如果她都在喊痛,喊苦,还让不让别人活呢?于是,她淡然地应了一句:“海东,有事吧?”
冷鸿雁语气丝毫没有新婚的喜悦,这一点姚海东还是听出来了,这也是他格外担心的事情,难道这女人真的除了刘立海这个小白脸外,别人都走不进她的内心吗?纪老爷子可是响当当的实权派人物啊,她到底要什么呢?
姚海东尴尬地笑了笑,接过冷鸿雁的话说:“部长,如果没事,我是不是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呢?”
“那倒不是。但是感觉你们都是有事才找我,没事的时候,好象不记得我吧?”冷鸿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那么情绪呢?纪老爷子上班去了,因为政权处于不稳定之中,他现在也无法休婚假,无论他有多希望与这个小女人厮守,可都得去坚守着岗位,还得去安慰被自杀战友的家属,他答应了过战友,一定会善待他的家人。
其实纪老子爷子曾经劝过战友,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你服与不服,一个人有没有天子的命相,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他怎么就可以去听信许诺,刺杀了天子,他就真的可以名垂万秋吗?再说了,天子那么好刺杀的吗?真要这般容易被刺杀掉,人家也不可能坐上天子的宝座。
这一点,纪老爷子信命相,而且这么多年,他服从上级的指令,他跟事不跟人,他认理,而且他信奉道义。所以,无论天子宝座上的人是谁,他相对而言是平安的。要想在官场做一个不倒翁,是需要大智慧,大才能以及相当可佳的运气。这一点,纪老爷子认为他有,而他的那位战友,过于忠义于某一人,严格地说是过于忠于某一派,站队容易,站好队不容易,站到最后就更更不容易了。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可是许多人总是忽略了简单,过度地相信复杂才是对的。
纪老爷子被派为使者去战友家里时,他何尝不痛苦呢?战友情可是最最难得的一种感情,对于他这样的重情者而言,那种痛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哪里能安安心心地守着冷鸿雁过蜜月呢?再说了,他也认为冷鸿雁现在是他的夫人,他给了她荣华富贵,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呢?
男人从来都是这样的思维方式,给了女人一切物质上的拥有,就认为他就是女人的全部以及主控。不过女人这个动物,还真是不好养,没钱吧,女人们不干,特别是漂亮女人们守不了清贫,有钱吧,她们注定有闲,这女人一闲下来,精神上就出现了极大的漏空,精神上的漏空就可不是钱能够填得满的。这一点,冷鸿雁也是在结婚之后感觉到的,特别是新婚的第二个晚上,纪老爷子压在她身上尽情满足时,她的精神世界出现了巨大的漏空,而这种漏空让她无所适从的同时,除了眼泪,她找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