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姚海东惊异着,刘立海也惊异着。将军式的人物啊,这话从冷鸿雁嘴里出来,那么轻飘似的,可这话如炮弹一般,还是炸得他们不得不惊叫着。
“别大惊小怪的。我还没有最后决定嫁与不嫁呢。我们是在去飞机上认识的,当时他就坐在我的身边,而我觉得自己这么离开极不甘心,想着自己再也不可能回中国,再也见不到你们,便一个人偷着流眼泪,他就坐我身边,什么话也没问,就在边上给我递纸巾。说来也奇怪,他越递纸巾,我越是哭得厉害,他一包纸巾都寄光了,我却还在哭。后来,他索性说,你干脆靠我肩上大哭一场吧。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他是公干去美国的,而我自然成了他的随从一样。等他要回国时,就问我,愿意不愿意回北京来,我当然愿意啊,美国再好,也是别人的国家,何况我也不懂英语,几个字母都认不全,我呆在美国就是一个废人。于是,我跟着他回北京了,才知道他要娶我为妻,他的妻子肝癌,死了有几年吧。人吧,怎么说呢,嫁谁,不嫁谁,大约都是缘份,也大约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冷鸿雁此时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听上去很有些不可思议,可这故事却真实在发生在冷鸿雁身上,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能嫁一个将军级人物,已经是撞了大运的人。她至少如此认为,这样的大运不比邓文迪当年撞上默多尔小多少,所以,她不想错失掉。将军夫人啊,这在全中国也是少之又少的称谓,她为什么要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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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东也没想到冷鸿雁居然会撞上这么一个人物,他还是不确定地问:“我们中午要见他吗?”
“是的。我想让你们先给我参考一下,我也对他讲了,我要带两个朋友考验一下他,你们认可了,我才可以和他结婚。毕竟我和他儿子年龄相差不了多少,尽管家里的法拉利车允许我开,但毕竟不是我的。不结婚,我在他家也就是一个外人而已。而且,我还不知道披上婚纱是什么感觉呢。作为一个女人嘛,谁不渴望有披上婚纱的一天呢。”冷鸿雁此时完全放开了,似乎要把她的另一位彻底介绍给姚海东和刘立海。
姚海东倒是兴奋起来了,他马上要面见一位将军,这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冷鸿雁的信任,更是冷鸿雁的刻意而为之,从冷鸿雁的口气中,他已经知道,冷鸿雁是决定要嫁给将军的,之所以把将军介绍给他们认识,也无非给他们搭个桥,引个线。毕竟将军和政治局距离很近,而姚海东和刘立海离政治局无穷远,将军为他们说一句,还怕日后提拨不起来吗?
姚海东这个时候的思维当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刘立海此时,后面全是冷汗啊。我的天啊,他昨天搞了半晚上的女人,马上就是将军夫人了,而他还要被夫人带去见这个被他带上绿帽子的男人,这种感觉和经历,对于刘立海来说太奇怪了。这不比是宋立海,宋立海毕竟是退下去的人物,而且那个时候的冷鸿雁是单身,和宋立海没有婚姻,现在冷鸿雁就要正式地成为夫人级人物,而他呢?一不小心中,睡了这位夫人,而且照片还在夫人手里。
这件事太搞了,对于刘立海来说,吃惊和恐惧同样强烈地存在于他的身上,可他还不能让姚海东看出什么问题,还不能让姚海东明知道,昨天晚上,他还和冷鸿雁肉搏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吗?”姚海东这个时候说话了,这么大的领导,他这个小小的秘书长又算得什么呢。
“吃过早点,我带你们去家里吧,他上午有个重要会议,开完会后,就会回家的。家里有保姆在准备中午的饭,我带你们见他,还有一个目的,我想先接手佳润公司,再寻找重新回到官场的机会。海东,你觉得呢?”冷鸿雁咨询地望着姚海东问。
“部长还想回京江的官场吗?”姚海东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刘立海又是一惊,冷鸿雁说来说去,还是放不下她的官场。
“是。我还是想回京江。我在哪里跌倒,我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这件事不能急,我们得从长计策,这也是我要把你们介绍给将军的原因了。”冷鸿雁很自信地说着,说完,目光有意识地看了一眼刘立海。
刘立海没敢接冷鸿雁,他认为自己在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而这个梦的主角人物冷鸿雁,让他捉摸不透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可怕。至少眼前的冷鸿雁,不再是几个月的冷鸿雁,至少冷鸿雁嘴里的跌倒,他是让她跌倒的罪魁祸首,她还能如从前那般对他吗?
刘立海矛盾纠结死了。就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瞬息万变的事件时,他的手机响了。
刘立海站了起来,他想去外面接,冷鸿雁说了一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非要往外挤什么呢?”
刘立海不得不坐下来,当着冷鸿雁和姚海东的面按下了接听键,林诺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县长,我发现秦洪把我们的照片传给了石书记,电脑上有这个显示。”林诺在手机里,急切地说着。
“什么?”刘立海不由得叫了起来,冷鸿雁和姚海东同时扭过头,盯住了刘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