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美满,天真童趣。
为君者冷硬的心肠,竟叫这木雕之上的场景所触动,只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看了楼西胧一眼,将木雕放回去,命人跟那走马灯一起收了下去。因为圣意难测,除了皇后与高贵妃,众人看皇上神色,都觉得是他不喜堂堂皇子,怎么能沉湎在这种小玩意儿中呢
楼西胧下去之后,便到了三皇子,他的礼物也花费了一番心思,极是独特,只前头有了楼西胧,他的礼物便也显得没那么出挑。皇上却赞扬了一番,命人收下了。
呈上礼物的三皇子低头,“父皇,儿臣今日来,除了为皇兄恭贺生辰外,还是来赔罪的。”
太子堕马,是少年意气相争,事后皇上没有责怪三皇子一句。但他却仍旧低头了。
“既是兄弟,何须一定要争出个胜负来。”皇上到底也是怜爱三子的,听他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向太子赔罪,心中那一丝郁结也散尽了,“坐下罢。”
回到高贵妃身旁的三皇子,却没有方才赔罪时的自责与诚恳,他紧咬着嘴唇,似是蒙受了极大的羞辱。高贵妃伸手轻轻扶在他的手臂上,三皇子神色便慢慢的恢复如常了。
太子生辰宴过后,楼西胧本来准备随母妃离开,却被宫人叫住,带去了太子的居所。
太子宫中,伺候的宫人都有二十余位。头顶梁上高悬倒转亭台暖夜纱,矮几上放着一对半人高的瓷瓶,墙上字画宝剑,处处透着尊崇与威仪。看到他进来,两个守在帘子旁的宫女,用手中金钩挽起帘子,楼西胧走进去,里面还有一重,又是两个宫女挽开帘子。等走到最深处,楼西胧见到脱了今日隆重着装,穿着雪白亵衣趴在床上的太子。
他送的走马灯被放在床上,太子托着腮,手指描摹着纸壁上的蝴蝶。
楼西胧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放下这么多帘子的原因了,只有在暗处,这灯壁上的剪影才能看的如此清晰明了。
床上的太子调整了一下趴的姿势,皇上赐予他的那把宝剑宵练,被他随意搁置在床头。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太子略略回过头,冷峻眉目在那近在咫尺的灯笼的映照下,难得的多了几分暖色。他看着进来的楼西胧,张口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继续收回目光,去看这走马灯。
楼西胧走到近前,规规矩矩的行礼,“皇兄。”
太子往床里挪动了一下,空出一块地方来,楼西胧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无言。
太子总是高高束起的墨发随意披散下来,他挺拔的如劲竹的身姿,因着这倦怠的姿势而少了几分平日所见的高不可攀的味道。楼西胧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他曾经与太子最近的时候,也只是国子监一同念书的时候,只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被前呼后拥的太子。
察觉到他目光的太子眼珠又转了过来,二人目光相触。
太子坐了起来,他起身站起,从柜子中拿出一个手掌大的木盒,“我听人说,你生辰已经过了。”他将木盒递到楼西胧面前,“送你。”
楼西胧略有些诧异,他将木盒接过,打开了,里面是一颗极其稀罕的五色珠。
“你下次生辰,我会去的。”
楼西胧回到自己的宫殿时,女人还在等他。他身上染着太子宫殿中常燃的和煦香气,神情间有些困倦。
“西胧”看到他被掌着灯的宫人送回来,徘徊在宫中的女人急忙的迎了出来,“怎么了皇上留下你说什么了么。”
楼西胧先摇头又点头,“父皇让我去陪了会太子。”
女人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那木雕叫皇上看了不悦。
楼西胧掩唇打了个哈欠,女人就为他披上衣服,“不早了,进去休息罢。”
看着楼西胧洗漱完躺上床榻,女人为他盖好被子就要离开,只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见到了楼西胧方才带进来的一个木盒。她将木盒打开,里头是一颗剔透浑圆的五色珠。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早。
小剧场:
小天使:太子为什么还没有名字
渣作者:还没想出来
小天使:楼西胧母妃的名字呢
渣作者:还没想出来
小天使:那你怎么想出主角名的
渣作者:想了一个月啊突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