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行走在长廊下,路过的守卫们在看到赛特之后,恭敬的向他行礼。
“独裁官大人。”
赛特仿若未闻一般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从神职人员变成如今罗马大帝最得力的属下,这位来自异国的男人就宛若一个深深镌刻在罗马王城中的特殊符号一般。
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上一位独裁官了,只有一直站在顶峰的人才值得铭记。
赛特来到了囚禁西塞罗的那座宫殿中,虽然临近午夜,墨丘利派来把守的巡逻士兵仍旧没有减少。赛特不必向任何人通报,他托加上那枚代表他如今尊崇身份的徽章足以让他在整个罗马畅行无阻。
宫殿深处,西塞罗此刻还清醒着,他倚靠着窗户而坐,任凭月光洒落周身。
只有在这个时刻,他能看出曾经温柔的影子。
察觉到有人进来,以为又是墨丘利派来监管他的人的西塞罗,颇有些抵触的看过来一眼,而后他的目光凝住。
“赛特”赤着脚坐在窗户下,浑身遍布光与影的西塞罗起身站了起来。
赛特看着他死寂的眼中陡然亮起一点光亮,年少时温柔的影子散去,来到他面前的西塞罗已经完全是男人的模样了。
西塞罗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成了墨丘利的左膀右臂,他只是仿佛获得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紧紧的抱住赛特。
因为太过激动,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埋在赛特肩膀上的脸颊有带有几分温热的湿意。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他确实差一点见不到赛特了,然而对赛特的留念,让他挣扎着活了下来。
双臂又收紧了一些,西塞罗几乎要将赛特糅进自己胸腔一般。
赛特垂落的双手几度收紧,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激烈的想要一个人死过。但如果仅仅只是杀了西塞罗,他内心的痛苦也无法被缓解多少。
他要让西塞罗在死前尝到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我很快就能夺回一切了,赛特。”西塞罗偏执的认为是墨丘利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赛特也是被他夺走的。
赛特抬起手,搭到了西塞罗的背上。西塞罗以为赛特是在回应自己的拥抱,只他不知道,那里是心口的位置。
如果赛特此刻手中有剑,那把短剑会在刺进他的心脏之后再将痛苦痉挛的脏器绞的稀巴烂。
“快来救我吧,我不想再呆在墨丘利的身边了。”赛特终于说出了与西塞罗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他声音颤抖,仿佛极力压制着什么。
“好,好。”西塞罗向他承诺,他此时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只与赛特拥抱,鲜血就渗透了出来,“我向你发誓。”
“我不会让你等待太久的。”
西塞罗心口的鲜血,一直流到了赛特的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赛特的感官。赛特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他幻想自己杀掉了西塞罗,他的血流了自己满身。在这样的臆想中,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的赛特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西塞罗全然相信着赛特,赛特的反常与背叛统统都被他无视和美化,他唯一恨的只有夺走赛特的墨丘利。只有夺走他权力与地位的墨丘利。
不知道维持了拥抱的姿势多久,西塞罗慢慢松开了手,但他仍旧没有与赛特分开,他看着站在面前的赛特闭着眼睛,唇瓣颤抖着,刻骨的思恋与爱意让他将嘴唇覆了上去。他不知道赛特在心中谋划着让他在失去一切的痛苦中死去的残酷阴谋,或许即便他知道,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吻上去。
“我好想你。赛特。”
“从我醒来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
他握着赛特的手,将他按上自己的胸膛,那里的一颗心跳动着,渗出来的鲜血沾上了赛特每一根手指的指腹,“我恨不得让你去握住我的心脏,这样我就不用一遍一遍的去重复我的爱意了。”他是真的爱着赛特,他的疯狂甚至胜过密涅瓦。
赛特自始至终闭着眼睛,在他眼前,是被西塞罗一把火焚毁的锡金。他站在火海中,即将与锡金一起走向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昨天锁的我猝不及防。
小剧场:
小天使:你居然真的日更了
渣作者:苦涩谁知道上了个写两万字的榜单
小天使:你说什么
渣作者:我说我爱你,日更就是我爱你的方式啊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