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武悼这话具有非常大的杀伤力,在出口的一刹那,名为花间行,实际上是云州某家族潜伏死子的他骤然抬头,一双眼睛饱含着强烈情感怒视着武悼。
这可以理解,换做任何一个人,最重视的人被威胁,最重要的软肋要被伤害,都会本能的流露出这样强烈复杂的情感。
武悼也能理解。
所以下一刻,花间行这个被控制住的家伙身体直接从跪在地上,直接变成了凌空转体一百八十度腾飞!
然后再重重的砸到了腥臭潮湿的土地上。
紧接着就是磅礴真力的恐怖压迫!
“你在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武悼的声音酷寒的宛若是十二月迟来的寒风,裹挟着难以言状的冰冷怒意!“我告诉你,有太多人有资格比你能生气,你他妈连瀛州人都不如,别说大义了,你连基本的羞愧都没有,你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你今天成功了,沙洲市那些人面兽心家伙反攻倒算起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们手里!”
如此下三滥恶心人的手段。
武悼自然是愤怒的,既然你们都玩脏的,那么他也可以使出些下作的手段,让眼前这个还有一点价值的死子屈服。
你的亲属就是亲属?
别人的家人就不是家人?
武悼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毫不犹豫去坑害其他人,乃至于说让更多人面临洪水滔天的杂碎。
花间行,在武某人眼里,只比这满地尸体中,丙级犯人好上那么一点点。
不斩见花间行还试图起身。
轻声念诵着慈悲的佛号,但脚却是毫不犹豫的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逼迫这个死子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佛尚有怒目之相。
不斩和尚受邀而来,本就是听闻要铲除奸邪,轰杀罪恶,作为一位佛法高深的释家子弟,他自然是很乐意接受朋友的邀请,也已经做好了直面各种丑恶和黑暗的准备,誓要用无边佛法,来渡化所有魑魅魍魉。
但是到了沙洲市才知道。
阳光之下的罪孽邪恶,原来不是在摩柯寺念经清修能够想象的,那些无力反抗之人的哀嚎哭泣,比地狱恶鬼的嘶吼还要让不斩感到痛心。
杀!!
唯有明王怒火,方可涤荡孽垢!
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朗朗青天!
沙洲市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不斩和尚杀起负隅顽抗的杂碎,甚至比武悼还要来的凶猛暴烈,此时此刻看见花间行还冥顽不灵,他心头一怒,差点就直接踩碎了其脑袋。
“不斩。”武悼提醒了一下好友。
“心卓放心,小僧心里有数。”不斩虽怒火不熄,但理性始终在线,他松开了脚。
“花间行,你可能在想,我要是那么做,你背后的指使者是不会相信,对吗?”武悼摩挲了一下手指,看穿了这枚死子的小心思。
确实,能够被派出来潜伏十几年的死子,肯定是受信任的。
不会因为放出来的谣言就轻易处决了掌握在手上的家属。
花间行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武悼进行软肋威胁时,他虽然愤怒,但没有多少惧意,反而是希望武悼可以尽快的弄死他,免得受太多折磨。作为死子,他其实是有自杀手段,但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自己被一个好看到雌雄莫辨的道士控制住时,对方顺便废掉了他身上所有自杀手段,其情报强大能力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而畏惧的源头,武悼更是让花间行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