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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慕还张大了嘴巴,他还是傻乎乎的被惊吓住了的模样。他刚才听到靳于烈说什么来着?不是他幻听吧。
“你干吗说是我爹地?”
爹地?妈咪,这种称呼还真是怪异呢,也只有慕宛筠这么奇怪的女子才会说出这样奇怪的称呼。
“你不想?”
阿慕沉默片刻,其实有那么疼爱自己的妈咪已经很好了,爹地什么的,他想想就好了,一切可得看妈咪的心意,如果妈咪不喜服,他也不喜欢,只是不清楚妈咪的想法。
可是如果靳于烈当自己的爹地,应该很酷吧!
“三个条件,你要是能做到再说。”
靳于烈抱着他没走几步,靳于烈忽然顿住脚步,他抬头向前看去,只见拐过圆门前似乎有人停了一会儿,而等他们走近时,却一闪而过。
只是长长的绯色裙摆还是划过一抹痕迹。
有人一直在那里,现在他们过来了,她却选择了离开。
慕宛筠本来在席间,久久没有等到儿子回来,她决定出来寻找,她来到御花园时,刚刚听到阿慕和淳之越的对话。
见到儿子如此懂事,她有些欣慰,却是阿慕从小没有父亲疼爱,她有些愧疚,可是,她也确实不知道谁是他老爸啊,终不能在路边拽一个男人就当阿慕老爸吧。
而这六年来她每日都在忙碌着,儿子也从来没有提过为什么他没有爸爸诸如此类的话题。渐渐的慕宛筠也把这件事忽略了,她用她加倍的爱来补偿儿子。
今天在听到别人这么说起来时,她的心有些黯然。
她终究无法代替父亲。
而看到淳之越出手,她没有出现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吃亏。可是,没想到靳于烈也恰好在这时出现了。
他对儿子说的那些话,无端端的让她心怦然一动。
靳于烈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们过来,她感觉抽身回到座位上,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靳于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是因为害羞还是尴尬?
回到大厅,众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靳于烈抱着阿慕回到座位上,此刻他已经给小肉包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又把他的笑脸给擦拭干净了。
刚才还哭说淳之越把他给打了,其实打得最欢的人不就是他吗?虽然那人是皇孙,不过打就打了,只要阿慕没吃亏就行。
慕宛筠一早什么都知道,现在看到靳于烈和阿慕一道,她佯装惊奇:“你们怎么一路?”
“路上碰见的。”靳于烈随口答道,却拿起桌上糕点放入阿慕的盘子里,“这个桂花千层酥饼还不错,尚能入口。”
自己的儿子,他绝对不会亏待的。
阿慕肚子也在这时咕咕叫了一声,刚才体力劳动,确实饿得快。他抓起酥饼就往嘴里送,同时还不忘给曲凝掰下一小块放在边上。
慕宛筠看着靳于烈笑了笑,眼中却有一丝尴尬。看得出阿慕很喜欢靳于烈,可是,儿子,你眼光也太奇特了吧。
那可是靳于烈啊!
慕宛筠有些艰难的思考着,要是儿子真对自己开口,让靳于烈给自己当老爸,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来,还没等慕宛筠思索出一个结果,不速之客也到了。
慕嫣然被一大群王公大臣的夫人们簇拥正走进大厅。
“沐王妃,你今日梳的发髻真好看。”
“是啊,你看沐王爷多疼你。”
慕嫣然身上穿着全是名贵的绸缎,今日她选择了娇柔淡雅的丁香色。清淡雅致的妆容,让人看上去有着新婚之后的娇羞,又有尊贵为王妃的体面和稳重。
她脸上一直带着温文的笑意,与人亲和。
她和诸位妇人说笑着走出来,无意中看到了慕宛筠。她的目光随之一顿。她怎么来这的?
不过眨眼间,她已经把慕宛筠全身上下打量完毕。
最后却停留在她挽起的发髻上,妇人装,她生育过孩子,做妇人转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在靳于烈身边却做妇人装,就不得不说这当中有微妙了。
她和靳于烈究竟是什么关系?绝非一般下属关系,可是靳于烈是什么人物,他又如何看得上她?还不介意她有个拖油瓶?
而慕嫣然的座位与靳于烈他们相邻。
慕嫣然看了看旁边的慕宛筠。两人座位相距不远,这样看来,更加能让人产生对比。两位都是容颜倾城的美女,可是,却各有千秋。
一座只有两个位置,靳于烈坐在右边,包子在他身边居中而坐,慕宛筠则稍稍靠近席座边缘一些。
而靳于烈身边从来都曾出现过女人,如果不是她一身的锦绣华服,别人还以为她是晋国公的侍从呢。
可是,阿慕的出现实在是有些惹眼了。
至今,慕宛筠都没有弄明白,靳于烈非拖着阿慕来的原因。
有命妇上前行礼后,不由多舌道:“晋国公安好。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那是我妈咪。”阿慕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