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脸上的苦涩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苦笑连连道:“孩儿怕啊,孩儿怕自己被留在涿郡,可是如果秀宁不回来的话咱们李家不也是没有一争之力吗?”
“慢性死亡和快速死亡有什么分别?”
“如果孩儿此去涿郡,一去不返的话,那父亲您就需要为我们李家再谋一条出路了,陇西李氏如果愿意重新接纳我们的话,父亲可为弟弟们求取李家女,若干年后我们也可为陇西李家。”
李建成犹豫许久之后道:“为李氏一分支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咱们李家也可以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重回陇西李氏哪有那么容易,当年先祖自陇西李氏脱离出来已经伤尽了两家情分,咱们愿意重回陇西李氏,人家愿不愿意接纳咱们还是两说。”
李渊忽然感到非常的疲惫,整个人好似瞬间苍老了几岁一样,坐在地上弓腰驼背,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为父会为李家谋一条出路,你准备准备.去涿郡吧!”
李建成站起身子,郑重的对着坐在地上的李渊躬身道:“父亲,孩儿告退!!”
李渊摆了摆手,等李建成走了之后李渊扭头看向李世民,眼底又泛起点点泪光。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世民,你怎忍心为父忍受丧子之痛啊!!”
悲切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密室当中。
话分两头。
李家这边一片愁云惨淡,季伯符的庄园里则是一片欢声笑语。
最为明显的就是萧皇后解决了自身的生机流逝的问题之后,脸上的笑意明显的多了,每日笑声不断。
萧皇后在自己的院子当中练武,季伯符和鱼俱罗则是在他的院子当中品茗。
鱼俱罗牛嚼牡丹一般一口饮尽杯中热茶,狐疑的看着满脸笑意,仔细关注着隔壁的季伯符,犹豫许久之后问道:“小道长,你真的要推举娘娘当皇帝?”
季伯符斜眼道:“不行吗?”
鱼俱罗难受的直搓牙花子:“小道长,你当皇帝咱没意见,可是你让娘娘当皇帝,这个就.”
季伯符轻呷一口热茶,幽幽问道:“那你是对娘娘有意见喽?”
鱼俱罗翻的白眼无语的直哼哼:“咱对娘娘能有什么意见,咱只是觉得外界诸多势力肯定不会愿意,到时候别引起众怒。”
“众怒?”季伯符站起身问道:“谁有意见让他站到贫道面前说,他们就算是生气又有什么办法?”
“无非就是大肆宣扬牝鸡司晨之说,可是咱们涿郡治下的百姓们生活的怎么样还需要外人评说吗?”
“只要咱们治下百姓们过得好,外人敢有什么意见咱们治下的百姓们都能够骂的他们狗血淋头。”
“只要咱们麾下的百姓们一心向着咱们,外人怎么说咱们还需要害怕吗?”
鱼俱罗叹气道:“小道长你说的话是没有错,但是百姓们最是愚笨,愚民愚民不只是说说而已,百姓们最是容易煽动的。”
季伯符不屑的轻笑道:“百姓们被称之为愚民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开智罢了,只要百姓们开智了之后自然而然就懂了。”
“开智?!”
鱼俱罗猛然站了起来,瞪大了牛眼看着季伯符满脸的不可思议。
季伯符翻了个白眼道:“大将军这么激动干什么?”
“不是咱激动,是你都要为百姓们开智了,你凭什么不让咱激动?”鱼俱罗激动的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季伯符的脸上了。
为百姓们开智,从古至今哪个当权者敢说这样的话?
从古至今的帝与皇都希望麾下的百姓们大字不识一个,唯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更好的掌控百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百姓开智,就是在为天下所有的门阀世家,为所有站在百姓们头上的人为敌!!
一想到自己身为天下公敌的那一幕,纵然他鱼俱罗现在已经是人仙了想想都还是感觉害怕,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估计都能够把他给淹死。
季伯符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道:“大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建立一个国家只是为了让娘娘更好的活下去,咱们现在的势力建国和不建国有什么区别?”
“咱们最终的目标是站在武道巅峰和成仙,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达成这个目标的手段罢了。”
“百姓们开智最后推翻头顶的大山,关咱们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