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符瞪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出丑的糟老头子,又夹了块儿鸡肉道:“大将军,这鸡不错啊。”
鱼俱罗骂骂咧咧的说道:“别提这鸡,一提这鸡咱就生气,说是什么养了两年半带有灵禽血脉的鸡,可是咱吃着也和平常的鸡没什么两样。”
季伯符感觉有些牙疼,这年头灵禽血脉都这么普遍了吗?
“灵禽血脉算不上,不过沾染了一丝丝的灵气倒是真的,对于普通人还有点滋补作用,对于咱们这些修行中人来说没有什么用,吃个口味而已。”
鱼俱罗又给季伯符倒了一杯酒道:“小道长,你可不地道啊,早上还给咱灌迷魂汤,这杯酒你得喝了,就当做是给咱赔罪了。”
“不是.贫道什么时候给你灌迷魂汤了?”季伯符不解的看着鱼俱罗,鱼俱罗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这杯酒他可是不会喝的。
鱼俱罗伸出胡萝卜粗细食指虚点着季伯符的头道:“小道长这可就没意思了啊,你还真把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武夫了?”
“哦?何解?”
鱼俱罗一口干了杯中酒道:“你出身崔氏,那种顶级门阀都有各自的手段,压根儿就不会让道教高人夺舍重生,上千年来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道教高人敢来夺舍重生,人家就敢把来夺舍重生的道教高人给按到母猪的肚子里,你这骗骗其他人也就罢了,怎么还骗到了咱的头上呢。”
“这要不是崔夫人来来,咱指不定现在已经点齐兵马杀向东海了!!”
“啧啧啧”季伯符深深的看了一眼鱼俱罗道:“没曾想大将军还是一个有文化的武夫啊,那这杯酒贫道就喝了,就当做给大将军赔罪了。”
鱼俱罗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自己陪了一杯,季伯符严重怀疑鱼俱罗就是自己的酒瘾犯了。
“小道长啊,关于崔家你是怎么想的?”
季伯符无所谓的夹着菜压着胃里不断升腾的酒气道:“崔家是崔家,贫道是贫道,贫道此次下山就是为了了结因果而来,以后也不可能与崔家搭上什么关系。”
鱼俱罗放下手中的杯子,身体微微前倾,好奇的问道:“小道长你就不怕崔家把你给绑回去?要咱说啊,这些世家大族有时候挺不是个东西的,有些东西他们就算是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宁愿毁掉都不愿意给别人。”
季伯符无语的问道:“贫道是东西吗?”
“小道长当然不是东西了。”
季伯符:“.”
这个话题势必要结束了,鱼俱罗一句话下来,他到底是不是个东西就掰扯不清了。
“大将军不需要为贫道担心,贫道今天是好好和他们谈,如果他们要出阴招的话贫道也奉陪,贫道可不是个好惹的,就算是贫道是好惹的贫道身后的太平道也不是个好惹的。”
“大将军需知,道门讲究贵生却也有护法天神,能够平平淡淡的将因果了结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必要之时也可以行杀伐手段。”
“为了入道下山将自己的血亲屠戮一空的事情道门也并非没有发生过,有一个宗门就是这样行事的,弟子下山了结因果需要将自己的生身父母全部杀死。”
“如果崔家敢炸刺儿,贫道也不是不能降下雷霆之怒!!”